清穿失寵福晉為保命把五爺撩出火!
迎上弘晝那不善的眼神,弘晈當然曉得自個兒不受待見,遂道不方便。
弘昑不知內情,並不理解三哥的意思,“咱們可是堂兄弟,本就是一家人,怎就不方便了?五哥肯定不會介意的,是吧五哥?”
弘昑的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弘晝還能如何?總不能當著眾人的麵兒說他介意弘晈隨行吧?
礙於顏麵,弘晝微微一笑,“當然不介意,三哥若是得空,不若同行賞花燈。”
詠舒又豈會不懂,弘晝這話並非他本意,不過是句場麵話而已,她期待著弘晈能拒絕,可弘晈卻認為弘晝主動邀請,其實是在試探他,他若拒絕,指不定弘晝越發認為他心中有鬼。
如此想著,弘晈沒再拒絕,就此應下。
那一瞬間,詠舒忽然有些後悔,後悔自己為何要出來遊玩,她就該待在家裡才安穩,眼下這情狀,讓她如何安心賞燈?
弘昑並不曉得那三位的心思百轉,他暗自慶幸,終於可以和詠藍多相處會子。
詠藍今日也很高興,隻因她見到了想見之人。
唯有弘晝心情鬱鬱,燈火如晝的上元節,本該是他和詠舒增進感情的絕佳時刻,卻半路殺出一個弘晈來,當真是掃興!
幫了弘昑,卻害了自個兒,何苦來哉?
往後他再也不會對誰發善心!
弘晝悶悶的想著,轉頭望向詠舒,但見她手持兔子燈,四下打量著街道兩旁的攤鋪,似乎並未因此事而影響心情。
詠舒的確不高興,但也不能表現得太明顯,否則弘晝肯定會對她起疑。她不可能出口趕弘晈離開,那就隻能無視他,繼續前行。
看著她手中的兔子燈,弘晈不禁想起去歲上元節時,他與詠舒一起遊玩,當時他給詠舒送了一盞蓮花燈,而詠舒則送了他一盞兔子燈。
今日她仍舊選了兔子燈,這是不是代表著,方才她想起了他?詠舒時常在他麵前表現出冷淡的模樣,總想與他劃清界限,弘晈很不理解,她怎會對他如此絕情?
今日看到這盞燈,他才驚覺詠舒對他仍有情意,隻不過出於已成婚的壓力,才會有所顧忌。
思及此,弘晈越發愧疚,假如他當初勇敢一些,那麼今日與她並肩遊賞的人便該是他,而不是弘晝。
弘晝似乎察覺到詠舒離他有些遠,特地向她靠攏,牽起她的手。
詠舒邊走邊打量著附近攤鋪上擺著的泥人,手忽然被人拉住,她下意識垂眸一看,頓感不自在,
“街上這麼多人呢!這樣拉著不好吧?”
輕捏著她柔軟的手心,弘晝義正言辭地道“路上人多,我擔心人海將你卷走,萬一走散可如何是好?”
詠舒黛眉微蹙,怔了一瞬,而後嬌笑道“走散我也記得回家的路啊!”
原來她已經把皇子府當成了自己的家嗎?意識到這一點,弘晝桃花眸微彎,眼底難掩笑意。
一旁的弘昑見狀,像是看到了什麼了不得的事,用手肘杵了杵詠藍,示意她往前方看。
詠藍瞄了一眼,不以為意,“姐姐和姐夫已然成親,夫妻之間拉個手很正常啊!”
道罷這句,她才猛然想起,弘晈也在這兒,卻不知他看到這一幕會是什麼感受。
她下意識望向一旁的弘晈,走在後方的弘晈目光一直落在詠舒身上,緊抿的下頜線彰示著他內心的不甘,眉宇間隱著一絲化不開的憂愁。
瞧這情狀,他大約還未曾放下她姐姐吧?
可是姐姐跟五阿哥相處得挺好的,弘晈卻念念不忘,豈不是跟自個兒過不去?
弘昑不曉得他們的心思百轉,他一心想尋樂子,前方似是十分熱鬨,弘昑仔細一看,才知那邊眾多人圍在一起,是在猜燈謎,
“咱們也去猜燈謎吧!”
弘晝不愛玩兒這些,但他還是先詢問了詠舒的意見,詠舒也不擅長猜謎語,不過弘昑和詠藍似乎都很有興致,她便應下了。
於是眾人去往前方的燈鋪圍觀猜謎,攤主定下規矩,隻要猜中五個,便可贈送一盞燈。
前三個相對容易些,詠藍、弘昑、弘昌各猜對一道,到得第四個,謎底是
幼兒不怕冰霜,長大露出鋒芒,老來粉身碎骨,仍然潔白無雙,打一植物。
詠舒略一思量,仍舊猜不到,她暗歎自個兒真不適合猜謎。
她已然放棄,準備聽旁人說答案,弘晝想讓她出個風頭,偏頭告訴她答案。
然而周遭人太多,詠舒聽不清,揚聲問他,“你說什麼?”
於是弘晝長臂一伸,攬住她腰身,湊近她耳邊低語。
得知答案的詠舒恍然大悟,立即舉手對攤主道“是麥子!”
當攤主宣布她答對時,詠舒欣喜笑讚,“你猜得真準!”
得她誇讚,弘晝甚感欣慰,偏頭低笑,“那是!你夫君我不隻帳中功夫好,猜謎的功夫也不差。”
詠舒聞言,當即紅了臉,掐了他手臂一把,羞嗤道“大庭廣眾之下說渾話,你也不害臊!”
立在後方的弘晈瞧見弘晝與她耳語,妒火叢生,弘晝可以明目張膽與她親近,而他隻能默默看著,連怨恨的資格都沒有!
與此同時,弘晝回眸望向他,下巴微揚,眼神之中難掩得意。
所以詠舒隻是弘晝用來向人炫耀的工具嗎?弘晝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疼愛詠舒,隻是借她讓他難堪而已!
如此虛偽的男人,又怎麼可能給得了詠舒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