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失寵福晉為保命把五爺撩出火!
詠舒問心無愧,弘晝曾說過,不會再追究她的過往,但男人都愛麵子,弘昑當著眾人的麵兒說起舊事,偏偏弘晈本人也在場,這就尷尬了!
依照弘晝那暴脾氣,八成又要發火吧?
實則弘晝根本沒把弘昑的話放在心上,詠舒的過往他知曉的一清二楚,上回請弘昑吃羊肉串時,弘昑已經說過他和詠舒相識的起因,弘晝還有印象,沒必要再去追究,他神色如常的抬手拿起羊肉串,遞給詠舒,
“味道不錯,再吃一串。”
弘晝居然沒再追問,莫不是等著回去之後再審問她?詠舒猜不透他的心思,抬指接過,咬了一口,心神不寧的她忽覺這羊肉串也沒那麼香了,她隻想儘快離開這兒,遠離這尷尬的處境。
用罷羊肉串,弘昑還想再去看人耍把戲,弘晝詢問詠舒的意思,詠舒生怕弘昑又說出什麼駭人之詞,她不願再待下去,隻道天色已晚,她有些困了,不想再逛。
弘晝尊重她的意思,便婉言謝絕,說是改日再聚。
打了聲招呼,弘晝就此告辭。
弘昑默默目送詠藍跟隨她姐姐上了馬車,這才依依不舍的離開。今晚玩兒得很是開心,詠藍與他聊了許多,在他麵前,詠藍並不羞怯,這是不是代表著詠藍其實也對他有好感呢?
他多麼希望這樣的快樂可以一直持續下去,隻可惜沒有不散的宴席,詠藍終歸是要回去的。
回程的馬車中,弘晈神情凝重,垂目不語,他很想提醒弘昑,往後不要在弘晝麵前提及他和詠舒,可弘昑好奇心很重,這小子肯定會追問因由,他又當如何作答?
為防弘昑起疑,最終弘晈還是沒有說出口,強壓下心底的不滿,閉眸暫歇。
瞄見懸掛在一旁的鹿燈,弘昑忍不住道了句,“三哥,我拿這盞燈跟你換一換,可好?”
弘晈疑惑抬眉,“為何要換?”
心虛的弘昑眼神閃躲,借口道“因為……我喜歡那個小鹿啊!”
這鹿燈是詠舒挑的,但卻是詠藍送給他的,弘昑卻點名要鹿燈,聯想到今晚弘昑一直守在詠藍身邊,弘晈不禁生了疑,
“你該不是對詠藍有什麼心思吧?”
被戳穿的弘昑耳根瞬紅,倉惶否認,“哪有?三哥想多了!”
小六的神情很不自然,弘晈越發覺得此事有隱情,“既不是為詠藍,你又何必執著於要鹿燈?”
“因為……因為……”他支支吾吾答不出個所以然來,弘晈趁機威脅,“你若說實話,我還可以考慮,不肯說那便罷了!”
弘昑心儀那盞鹿燈,猶豫再三,他終是決定說實話。
弘晈多麼希望是他猜錯了,然而小六竟承認了,“我……是對詠藍有些好感的。”
他居然真的喜歡詠藍?親耳聽到弟弟承認,弘晈心中五味雜陳,扶額悵歎了一聲,“唉!孽緣啊!”
弘昑不明所以,“哥,你為何這麼說?怎就是孽緣了?也許皇上會把詠藍指給我呢?”
當初弘晈也是這麼想的,他認為他和詠舒是天賜的緣分,這婚事絕對能成,最後還不是出了意外!
他喜歡上姐姐,弟弟喜歡上妹妹,他們兩兄弟注定與她們兩姐妹有糾葛,可不就是孽緣嗎?
“彆抱太大的期望,老天爺不一定能聽到你的祈願。”
這是弘晈身為過來人由衷發出的勸誡,然而此時的弘昑根本無法體會兄長的良苦用心,
“我不在乎結果,我隻在乎當下,隻要我能見到她,跟她說說話,能看到她笑靨如花的梨渦,這就足夠了!”
可人都是貪心的啊!起初所求都不多,後來便得寸進尺,想要相守一生,如若無法如願,便成了一生的遺憾!
“但願你真能如你所說的那般灑脫。”
他想要鹿燈,弘晈便如他所願,將鹿燈給了他。
得了鹿燈的弘昑歡喜不已,權當這是詠藍送給他的,此時的他哪裡曉得,三哥竟是一語成讖,他所以為的良緣,並非他想象的那般簡單……
且說詠舒回府時,詠藍也在馬車之中,妹妹在場,兩人不可能談論私事,直至回到寢房,洗漱之後,入帳歇息時,弘晝才隨口問了句,
“今兒個玩得開心嗎?”
這還真不是一句話能說得清楚的,回想今晚所發生之事,詠舒隻覺疲累,“既開心,又鬨心。”
“因為弘晈?”兩人早已把話說開,是以弘晝並未刻意回避,說起弘晈的名字時很自然。
詠舒拉了拉被角,望著垂落於帳邊的流蘇,悶聲道“他的出現已經不太能影響我的心情,主要是因為你。”
“我?”弘晝反思了會子,仍是不解,“我怎麼了?哪裡做的不夠好?”
河邊的情形曆曆在目,詠舒至今仍覺得尷尬,“你在他麵前試探炫耀,賺足了顏麵,可有想過我有多難堪?”
弘晝當即澄清,“並非試探,我說的都是實話,我對你的確是日久生情,我又沒撒謊。”
“那你也沒必要刻意在他麵前說這些,好似故意在炫耀什麼。”這才是詠舒最介意的一點。
弘晝無可否認,他就是想在弘晈麵前炫耀,好讓弘晈死心,該生氣的是弘晈才對,怎的詠舒會在意這個?
想到某種可能,弘晝心下微酸,“怎的?你怕他不高興?”
這陰陽怪氣的語調惹得詠舒火氣上湧,一雙水眸不複溫柔,怒視於他,“你又開始起疑心了!”
“我沒起疑心,我娶了個好媳婦兒為何不能炫耀?我覺得我說的話很正常,不明白你為什麼會生氣。”
他是真的不明白,並非在裝傻,詠舒耐著性子道明她的態度,“感情是私事,沒必要時常在外人麵前提及。”
“你說他是外人?”這兩個字便如同一陣和煦春風,輕而易舉的紓解了今晚一直堆積在他心底的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