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失寵福晉為保命把五爺撩出火!
眾人還在品菜說笑,沒人曉得弘晝的內心是多麼的煎熬。弘曆待他的好,使得他無比慚愧,他突然有種想把真相告訴四哥的衝動!
誠如詠舒所言,他可以跟兄長爭皇位,但不能違背做人的原則,倘若弘曆真的被弘皙殺害,那他這輩子怕是都要活在愧疚與自責之中。
這幾日為著此事,他一直睡不好,他可不希望餘生都遭受良心的譴責,思量再三,最終弘晝下定了決心,待宴席過罷,弘晝提議去弘曆的書房,說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訴他。
詠舒聞言,不禁猜測,難不成弘晝他改變了主意?現下人多,她不能多問,隻默默祈禱著她的預感是對的,若果真如此,那可真是意外的驚喜!
弘晝神情凝重,想必是有要事,於是兩兄弟一道去往書房。
在外人麵前,弘晝還得繼續偽裝失憶,有些話他不能說得太直白,隻能拐彎抹角,“有個叫微雪的女人給我傳來了消息,但我不記得她是何人,四哥可有印象?我是否與你提過?”
說起此女,弘曆還真有印象,“我記得,你是她的救命恩人,所以她為你賣命,作為你安插在弘昌身邊的眼線,替你監視弘昌。”
弘晝佯裝恍然大悟,“我還以為這消息是旁人的惡作劇,倘若她真是我的眼線,那她傳來的消息很可能是真的!”
“哦?什麼消息?”
“她說……弘昌與弘皙密謀,要刺殺於你!”
乍聞此言,弘曆長眉頓皺,拳頭逐漸握緊,“弘皙?他可真是膽大妄為!他這是想造反吧!”
“他自詡先太子血脈,總覺得自己才是正統。皇阿瑪皇恩浩蕩,讓他搬出皇城,住在郊外,每個月隻準入宮一次,可他竟然還暗中與弘昌勾結,企圖謀害於你,簡直狼子野心!”
弘皙的野心昭然若揭,弘曆曉得,他皇阿瑪一早就在防著此人,怎奈當年康熙爺下令保他,是以不到萬不得已,皇阿瑪不能動弘皙,倘若弘皙真有這樣的心思並付諸行動,那他們就有理由收拾他了!
“這消息是何時得到的?”
實則弘晝是在三日前得到的消息,但他不能說實話,否則弘曆肯定會想,這麼大的事,他居然不早些告知,為何猶豫這麼久,是不是存了什麼私心?
為避免不必要的誤會,弘晝還是選擇撒謊,“昨日得到的消息,不確定真假,事關重大,讓人傳話傳信我都不放心,便想著今日過來當麵與你商討。”
這些年弘皙一直偽裝得很恭順,但他私下裡卻與弘昌走得很近,很明顯,弘皙有所圖謀。
眾人皆道弘曆是將來的太子,那麼弘皙就會將矛頭對準他,認為隻要除掉他,這江山便後繼無人了。
如今弘皙坐不住,意圖做點兒什麼,弘曆必須嚴加防範,“信上還說了什麼?可有講明刺殺的地點時日?”
弘晝搖了搖頭,“為防出岔子,那紙條已然被我燒掉,上頭隻有簡單的一句話,並未具體講明,料想微雪知道的也不多,隻是無意中聽到了幾句吧!”
這句是實話,他沒有撒謊。弘曆自然不會懷疑自己的親兄弟,微雪這條線得放長久些,是以弘晝不能再讓她繼續打探,以防弘昌起疑,眼下隻能靠弘曆自己想法子,找暗衛探聽情況,做好萬全的準備,
“我會找人探查,但不會打草驚蛇,我倒希望弘皙真能行動,他若不動,咱們反倒抓不住他的把柄。”
“那四哥最近出行定要暗中布好防衛人手,以免遭他毒手。”
老五還會為他著想,弘曆甚感欣慰,近來老五對他很冷淡,他一度認為老五與他離心了,如今看來,老五還是向著他的啊!
弘曆總算是放心了,不再胡思亂想,兩兄弟又說起了朝中之事,不知不覺就到了申時。
弘晝曉得詠舒有午歇的習慣,今兒個她還飲了酒,若是不睡會兒,估摸著她會沒精神,於是弘晝向老四請辭,帶著詠舒出了府。
弘曆與富察氏親自相送,將兩人送至府門口,富察氏依依不舍的拉著詠舒的手,隻想再與她多待會子。
弘晝笑勸道“四嫂若是想見詠舒,隨時可以讓四哥帶你去府中做客。”
富察氏倒是想去,怎奈弘曆沒空陪她啊!他有空閒隻會去蘇格格那兒,又怎會顧得著她?
儘管心中酸楚,富察氏也不會當眾表露出來,隻溫笑道“眼下身子不便,等到生下孩子,行動方便時,我定然去找詠舒。”
拜彆兄嫂後,弘晝夫妻二人上得馬車。
他沒吭聲,詠舒也不問,省得猜錯了,豈不尷尬?
未等到預想中的詢問,弘晝望向她,主動開了口,“你就不想知道,方才我跟四哥去書房說了些什麼。”
詠舒故意胡猜,“你說是很重要的事,想來是朝廷機密,不便與外人言說。”
弘晝捏了捏她的手心,“我可沒說你是外人。”
她想收回手,卻被他緊緊握住,“詠舒,你知道嗎?原本我已經做好了決定,把這件事藏在心裡,不告訴四哥,可今日我卻突然改變了主意,又告訴了他,你可知是為什麼。”
原來他真的說了啊!詠舒心石頓落,僵硬的肩膀瞬時鬆垮,心弦也不再緊繃,兀自猜測道
“是因為四阿哥請了周師傅為你做菜,讓你回憶起兒時與他相處的片段,你心下動容,所以才會更改主意?”
“這是一方麵,其實還有另一個原因。”弘晝凝望著她,似在暗示什麼,詠舒深思片刻,沒能猜到答案,
“還有原因?那是因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