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晝搖了搖首,借機表達自己的怨懟,“不滿意,很不滿意!你根本就不在乎我,我很失望!”
“你也說了,皇上隻是暫時打消這個念頭,依照你的身份,你還是會娶側福晉,或早或晚而已。”這是不可避免的,詠舒很清楚,往後還會有很多女人入府,是以她不敢把心交付於他。
“我說不娶便不娶,我有的是法子應付皇阿瑪。詠舒,我對你說的話都會一一實現,我不是在哄你。”
每回他向她表明心跡時,她都不知該如何應對,起身行至窗邊,默然不語。
弘晝亦起身跟了過去,拉起她的手,將她的掌心貼覆在自己的心口,“你感覺到了嗎?”
詠舒沒明白他的意思,“什麼?”
他就這般凝望著她,漆黑明亮的墨瞳中流淌著綿綿情意,“如今我這顆心,它隻會為你而動。”
“說得好似沒遇到我之前,你的心不會跳動一般。”她不習慣與他對視,想要收回手,他卻攥得更緊,
“從前它隻會跳動,不會悸動,惟有你,讓我體會到患得患失的感覺。”
接下來,又是無言的沉默,他明知她不會回應,卻總是忍不住想要向她訴說心底的感受。
為緩解尷尬的氣氛,弘晝苦笑了一聲,岔開話頭,“罷了,不想應便罷,讓我抱一抱。”
他的擁抱來得突然,詠舒倚在他肩頭,神色怔然,“帳中抱得少嗎?”
此刻他正擁著她,感知明明那麼真切,可他心裡卻是空落落的,“我是經常抱你,卻還是覺得你離我很遠。”
“我就在你身邊啊!”詠舒的聲音很輕,帶著一絲安慰的語調,弘晝知道她人在,可他想要的是她的心啊!
儘管有些失落,可當他看到窗外西牆那邊,詠舒所種的那些花時,他那鬱結的心境豁然開朗。
經過一冬的孕育,那些花苗已經開始發出嫩紅的新芽,她對那些花照料的格外細心,它們才能綻放出嬌豔的花朵。
而他也得悉心嗬護著她,她的情花才有可能生根發芽,終有一日,為他綻放!
弘晝時常自我安慰,不至於為這點小事與她置氣。
打理家業之餘,詠舒還在養花。最近天漸暖,她在練習扡插,在現代她時常做這些,並非難事,隻要養護得當,溫度適宜,扡插的花苗都能成活。
這日弘晝下朝回來時,正巧看到詠舒滿手是土,正拿著小鏟子來回翻騰。
弘晝當即嗬斥下人,“你們都在忙什麼?居然讓福晉親自動手?”
詠舒繼續乾著手中的活兒,頭也不抬地道“她們是想幫忙,我不許而已。扡插對泥土很講究,這土乾了濕了都不好,她們掌控不了,必須我親自動手,馬上就好了,你就彆訓她們了。”
弘晝拿她沒辦法,先行進屋去更衣,待他換上便服,詠舒已然忙完,進屋淨手。
詠舒正擦著手,星彩來稟,說是二姑娘來了。
詠藍不會主動過來,今日突然來此,想必是有要事,“快快有請!”
詠舒到門外相迎,剛出屋子,便見詠藍急匆匆向這邊走來,滿麵憂色,“姐姐,不好了!家裡出事了!鬨翻了天啊!”
詠舒頓生不祥預感,難不成是岩成和瑩珠的事被大嫂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