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失寵福晉為保命把五爺撩出火!
弘晈將詠舒護在身後,對於弘晝的威脅,他絲毫不懼,“儘管放馬過來!”
詠舒想攔阻,卻被弘晈攔在身後,“彆怕,我沒事,我絕不會讓他們把你帶走!”
弘晈雖有武功,可幾個侍衛一起攻打,他雙拳難敵四手,還得護著詠舒,終歸是有些吃虧。
儘管五阿哥下了死令,侍衛們也不敢亂來,畢竟弘晈是怡親王的兒子,怡親王可是皇帝最信任的兄弟,弘晈若出事,皇帝定會要他們的命,是以侍衛們出手都留有餘地,打了半晌也隻是劃傷了弘晈的胳膊而已。
弘晝看出他們手下留情,加之詠舒看到弘晈受傷時驚呼出聲,她那關切的神情惹得弘晝妒火叢生,當即自一旁的侍衛腰間拔出長劍,高嗬一聲,命他們閃開,他親自來對戰弘晈!
彼時弘晈的右手臂已然被劃出一道血口,他拿劍的力道明顯減弱,弘晝對弘晈早就心生不滿,如今弘晈竟然趁機拐走詠舒,這奪妻之恨便自劍刃流瀉而出,化作強勁的力道,招招凶猛,誓要弘晈之命!
弘晝咄咄逼人,弘晈卻顧忌弘晝的身份,終究沒對他下殺手,弘晝可不會念什麼堂兄弟之情,逮著機會的他長劍一揮,朝著弘晈直直刺去。
眼看著弘晈體力不支,倒於地上,而弘晝的劍卻刺向他心口,詠舒顧不得多想,直接撲過去,擋在弘晈身前!
弘晝見狀,大驚失色,立即收腕,將手中劍執於旁處。
那一霎那,弘晝額前冷汗瞬冒,得虧他收手及時,但凡晚一息,劍便會刺入詠舒的心臟,後果不堪設想!
思及此,弘晝既懊悔又悲憤,“你……你為了救他,竟連自己的命都不顧了?”
詠舒當然惜命,但是方才情況危急,她顧不得思索太多,“他救了我的命,是我的恩人,我豈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在你的劍下?”
弘晝又何嘗不想救她,為了救她,他甚至放棄了極為重要的東西,可如今,詠舒居然隻感念弘晈,甚至為了弘晈與他對著乾,這令弘晝越發憋屈,
“他真的隻是你的恩人嗎?恩人需要你拿命來救?”
人命固然重要,不到萬不得已,詠舒也不想犧牲自己,可她心間仍有道義,道義不允許她袖手旁觀,
“那日若非他及時出現,我就該死在刺客的刀下了,今日還他一命,也是應該的。你就當我已經死了,從此橋歸橋,路歸路,互不相乾。”
“休想!”弘晝毅然打斷她的妄念,眼看著勸不回她,他趁機與她講條件,“你想讓我饒他一命,那就跟我回去,隻要你跟我回京,我就不再追究他的責任。”
緊捂著傷口的弘晈忍痛提醒道“彆回!詠舒,你不能再回到這個薄情寡義的男人身邊,他不會善待你,定會折辱你,你千萬不能回去!
即便我身份比不上他,卻也是宗室黃帶子,沒有皇上的命令,他不敢隨意殺我,你不用顧忌。”
弘晝連皇位都放棄了,他還有什麼不敢的?“黃帶子又如何?爺可以先斬後奏,就說你拐騙福晉,罪大惡極!便是你阿瑪他也無話可說!”
詠舒不想回,可她知道弘晝的性子,他是真的敢殺弘晈,絕不隻是說說而已。
如果沒被朝廷的人發現,她還能繼續堅持自己的想法,一旦朝廷發現她的蹤跡,她就不可能再逃走,畢竟弘晈亦同行,雖說她對弘晈並無愛意,卻也不能害他,不能無視他的性命。
權衡利弊之後,最終詠舒選擇妥協,“我跟你走,你放了他。”
不!弘晈不希望她放棄這個機會,“詠舒,你不能回去!我定會殺出一條血路來,帶你離開!”
弘晝身邊有六個侍衛,弘晈還受了傷,根本沒有任何勝算,“人太多了,走不了的,彆再硬拚了。”
“我不怕死!我不想再一次失去你!”弘晈無所畏懼,可詠舒不得不考慮現狀,
“永遠不要把任何人看得比命重要,這世上,誰都不可能真正屬於你,隻有命才是你的。你若死了,我的餘生都將活在愧疚之中,我還得回京去,你的犧牲沒有任何意義。”
抬首望了望天上的鳥兒,詠舒隻恨自己沒有一雙翅膀,飛不走,便隻能被威脅,被禁錮。最後一絲希望就此淫滅,前方沒有路可走,詠舒忽然就笑了,唇角儘是苦澀,
“這就是我的命,再怎麼掙紮也是徒勞。”
黯然道罷,詠舒轉身往院外走去,弘晈想追上去,卻被一旁的侍衛橫刀擋住,
“詠舒,詠舒!”
詠舒腳步微頓,並未回首,狠心繼續向前走。
弘晝緊攥著劍柄,恨意叢生,他真想一刀了結了弘晈,可詠舒的脾氣他也是知道的,如若殺了弘晈,她肯定恨透了他,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甚至不會再回京。
思及此,弘晝終是將劍扔還給侍衛,憤然轉身離去。
弘晈終日被遺憾折磨,心心念念想與詠舒再續前緣,如今難得遇到這樣的機會,為何老天又讓弘晝找了過來?
滿心期許的美夢再一次破碎,那種深深的無力感壓得他無法喘息。
詠舒說得沒錯,即使他以命相博,她還是無法逃離弘晝的魔掌,畢竟弘晝才是她名正言順的丈夫,而他,除了眼睜睜的看著詠舒離開之外,什麼都做不了。
難道他和詠舒,這輩子就注定無緣嗎?
秦大娘一直在疑惑,他二人到底是什麼關係,方才聽到他們的爭執,她才算明白,原來這兩人才是一對有情之人,她的丈夫不過是個薄情人,棄她於不顧,卻又把她抓了回去。
這高門大戶當真複雜,秦大娘隻覺他很可憐,遂扶他進屋,說是去請大夫來為他包紮。
有詠舒在,弘晈的人生還有希望,她這一走,他悵然若失,詠舒說他得活著,可沒有她的餘生,活著也是行屍走肉,還有什麼意義?
但若他就這麼死了,詠舒又會愧疚自責,似乎怎麼做都是錯。
絕望的他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眼中再無一絲光芒。
從此後,他與詠舒,又成了陌路人。
熟悉的馬車中,氣氛異常冷凝,兩人皆不吭聲,心中皆有怨氣。
一想到她和弘晈互相為彼此著想的畫麵,弘晝便妒火滿盈,咬牙質問,“我若沒找到這兒,你是不是打算和弘晈一起遠走高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