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帶著枕兒一同前去!”
這般厚顏無恥的話一出,整個屋中的人都怔住了。
帶著江枕去算什麼事?
當皇宮是什麼人人都能去的集市不成?
宋清阮蹙眉看向趙媽媽,瞥見她被驚得整張臉都皺了起來,臉上寫滿了對江老夫人長無奈。
“清阮,你說呢?”
江老夫人迫不及待的等著她的下文:“枕兒這孩子已經被我教得好多了,且他終歸是個男子,在今上麵前也能說得上話,你何不帶著他去呢?”
“再說,你已經求了你娘家的人,那便再叫你娘家的人上個帖子,不過是捎帶個孩子去罷了,也好同那些太子公主的認認臉……”
“老夫人。”宋清阮厭惡打斷江老夫人的話:“今上乃是庶子出身,最見不得的便是庶子。”
“您這般急切,怕是要弄巧成拙害了侯府。”
都道天高皇帝遠無懼議論朝政上的事,依著宋清阮看來,侯府離著天高地遠也不遠了。
她直直對上江老夫人滿是貪婪的眼:“且不論今上可是會介懷,自然,今上也不能同一個孩子鬨真的,但今上可以轉眼鬨侯府。”
“您猜猜會如何鬨?”
江老夫人訕笑著:“就是叫你娘家的人去問問,若是不成便不去了。”
“鬨的是侯府分明有嫡長子卻帶了庶子去刺今上的眼,叫人笑話的是侯府無規矩上下之分,叫今上責罰的是不分是非場合罔顧天子顏麵渾鬨一通,侯府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您猜猜侯府會落個什麼罪名?”
江老夫人囁嚅著唇半晌說不出話來,宋清阮嗤笑一聲,話音微挑:“藐視君上都算是輕的!”
江老夫人吃癟,臉上的肉痙笑著:“哪有這般嚴重,我不過是說叫你去問問你娘家的人,先去探探風聲總妥當吧?若是風聲不對便不做了就是。”
宋清阮囅然一笑,道:“便是要去問,也是問清宴這個嫡長子可否能去,怎輪的上枕兒這庶子了呢?”
“清宴若是去不了,又怎麼輪的到枕兒呢?”
江老夫人臉上強撐出來的笑容驟然消失,“你!”
江老夫人望著宋清阮無所畏懼的眼,氣焰高升的話音漸漸軟了下來,道:“你這孩子……”
“想得甚是周到。”江老夫人垂眼乾笑兩聲:“是我心急了,既這樣,你也不必幫清宴去問了,我估量這還孩子不願去,他一門心思撲在課業上呢!”
“再說了,他這性子也見不得今上,且還傷了胳膊,那便更不能拖著慘軀麵見了……”
江老夫人扯東扯西,到最後就是一句話,江枕不能去,江清宴更不能去!
宋清阮冷眼看著江老夫人,“清阮隻是預先說說罷了,並未打算要帶著清宴去。”
這件事在江老夫人眼中是攀附上權貴的大好時機,是對外宣揚侯府還被今上器重的好由頭,是一個能叫侯府起死回生千年難遇的好機會。
隻是在她眼中,這件事危險十足,她不能把江清宴拉進來冒險。(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