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大夏第一軍武大校長,哪怕是麵對北鬥七校的諸多校長之時,都能麵不改色的張澤宏。
此時此刻卻是陪著笑容,正不斷安撫著麵前這個暴跳如雷的男子。
這是個頭發已經有些花白的老人,下巴上有一圈修理的整整齊齊的胡子,頭發整整齊齊地向後梳起。
單純從造型上來看,有一種儒雅的氣質。
隻是,此時他卻滿臉的憤怒,臉紅脖子粗,甚至有根根青筋在他的脖子上凸起。
顯然是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誤會?什麼誤會?”
被稱作老班的老人一點麵子都不給張文宏,漲紅著臉一揮手,道“我兒子被那王燼打成那個樣子,牙齒都掉了好幾顆,這也算誤會?”
“這……這其中說不定有什麼隱情……”
張澤宏苦笑連連。
若是換做彆的學校的校長之類,來他的學校指責他大夏第一軍武大的學生。
他肯定連考慮都不帶考慮地就罵回去。
但眼前這個老人可不同。
這個老人名叫班千水。
乃是整個大夏,在補藥領域研究最為深刻的學者之一。
毫不誇張地說,這位班千水,是大夏境內,補藥研究領域之中的扛鼎之人。
是真正的泰山北鬥級人物,門下桃李無數。
堪稱國寶級人物。
也正是因此,哪怕是張澤宏,都不敢對這個老者有絲毫的怠慢。
研究型的學者,若要細論之,的確是要比起尋常的武者來要更加“珍貴”一些。
武者一旦品級上來,壽命便會隨之延長。
而學者們則不同,就算是有現代這麼多補藥支撐,絕大多數的學者,也就最多一百餘歲而已。
也正是因此,事實上學者們的身份,是要隱隱比武者們高一些的。
而眼前這位補藥研究領域的泰鬥級人物班千水,不是彆人。
正是班宇的親父親!
“王燼這小子……到底為什麼會將那班宇無緣無故打一頓啊……”
張澤宏心中暗暗叫苦。
要是這班千水不依不饒,他也很是頭疼。
“我不管有什麼隱情……”
班千水絲毫不鬆口,正要繼續說什麼的時候。
忽然傳來敲門聲。
“校長,你找我。”
王燼緩步走入辦公室之中。
“你就是王燼?”
張澤宏還沒來得及出聲,那班千水已然轉身,兩眼幾欲噴火地盯住王燼。
“你是?”
王燼皺眉看著這個臉紅脖子粗的老頭。
“王燼,不許無禮。這位是班老先生,是我們大夏的頂尖學者之一。”
張澤宏嗬斥一聲。
“哦。”
王燼點頭。
“不認識。”
淡淡吐出的三個字,讓班千水差點一口氣沒背過去。
“真是個囂張至極的小兔崽子……”
班千水被氣的連連點頭,冷聲道“本來看在張校長的麵子上,我不想把這件事情鬨大,但現在看來,這件事情,還是交給緝捕司來處理吧。”
“班老先生,這真的是誤會。”
張澤宏還想調和幾句。
“您是那班宇的父親?”王燼忽然間出聲。
他看著班千水,臉上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沒錯,班宇的確是我打的。”
他看了一眼班千水,看向張澤宏“沒有什麼誤會,我就是看他不爽而已。”
語氣平靜而淡定。
仿佛他打班宇,是什麼天經地義的事情一樣。
“你……你……好你個張澤宏,這就是你們大夏第一軍武大的學生!”
班千水幾乎要被王燼這般囂張的樣子給氣炸了。
“班老,您彆生氣……王燼他……”
張澤宏惡狠狠瞪了王燼一眼,正要再解釋幾句。
卻聽到一旁的王燼淡淡地聲音響起“怎麼,班老是打算替你的兒子找回麵子?”
這話一出,不光是班千水震驚地瞪大眼睛,就連張澤宏也愣了一下。
轉頭過去,隻見王燼臉上正帶著淡淡的冷意,看著班千水“您的兒子,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彆人,還希望班老明辨是非。”
“怎麼,你還想對我動手?”
被王燼以那般冰冷的眼神注視著,班千水冷笑一聲。
“您可以試一試。”
王燼分毫不退讓,平靜回應。
班千水臉上的冷笑一點點地收斂。
他看的出來,眼前這個不過十幾歲的少年,臉上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意味。
那眼神之中的冰冷,竟然讓他心中都隱隱有些發慌。
班千水看著麵前的少年,又轉頭看了一眼一旁閉口不言的張澤宏。
冷哼一聲,竟然沒有再多說什麼。
“這件事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他扔下這樣一句話,轉身大步離開了辦公室。
“你這小子……竟然連班老都敢威脅……”
直到班千水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張澤宏這才有些無奈地看向王燼。
雖然早在這小子入學的那一天,他就看出來。
這小子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但即便如此,他也完全想不到。
這小子竟然還敢威脅班千水這等國寶級的學者。
他更想不到的是,班千水竟然真的就這麼走了?
“到底怎麼回事?你為什麼會打傷那個班宇?他可是班千水的親生兒子。”
張澤宏無奈地出聲問道,以他對王燼的了解,這小子雖然天不怕地不怕,但也絕對不是那種隨便動手傷人的人。
“沒什麼,一點小摩擦而已。”
王燼沒有多說什麼。
“你不想說就算了,這件事情我會儘量幫你周旋一下,這班千水在京城的人脈很廣,不好搞啊……”
看出王燼不想多說,張澤宏無奈搖頭“以後千萬注意一點,不要隨便和人起衝突,尤其是他們這群研究型的學者。”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