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許良才跟她在一起之後,第一次凶她,她當時便嚇到了,委屈到眼淚直流。
許良才也沒心思哄她,轉身出去找那位大師了。
到了晚上,她的肚子才終於有了動靜。
她趕緊讓許良才去找穩婆。
二十年前,這裡還隻是一個偏遠山區,大多數的女人生孩子都是在家生。
所以村子裡就有穩婆。
可誰知,許良才根本就沒去找穩婆,而是準備自己給她接生。
她嚇壞了,不明白許良才為何要這樣做。
許良才一個大男人,對女人生孩子這種事一竅不通。
折騰了許久,她的孩子還沒生下來。
她求著許良才送她去醫院,誰知許良才看了眼時間後,居然拿出了一把刀,最後生生把她的孩子剖了出來。
她疼得幾度暈厥。
最後一次醒著的時候,她躺在血泊中,潔白的裙子被染成了血紅色。
身邊沒有任何人,孩子也不在身邊。
門外是許良才和大師說話的聲音。
大師催促他動作快一點,說是陰氣最盛的時候馬上就要過去了。
錯過時間,他的兒子便死得沒有意義了。
她用儘最後一絲力氣爬出去,卻看到了一個詭異恐怖的作法現場。
而她剛出生的兒子被一個小小的棺材裝著,許良才正在往棺材上釘釘子。
她還能聽到孩子的哭聲。
她絕望的嘶喊著,問他要對她的孩子做什麼。
許良才根本不理她,依舊忙活著手中的事情。
她清楚的聽到她兒子的哭聲漸漸變得虛弱,直到徹底沒有了聲音。
她想去找她的兒子,可她肚子上的傷口一直在流血。
她能感覺到,她的身體越來越冷。
她眼睜睜的看著許良才將那個小棺材封死,用黃土蓋好。
隨後,許良才跪在黃土之上,麵對著大師,虔誠的看著大師做法,眼中滿是癲狂。
在大師做法結束後,她絕望的閉上了雙眼。
那一瞬間,魂魄離體。
巨大的怨氣讓她瞬間化為厲鬼。
她憤怒的朝著許良才離去,掐住了許良才的脖子,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可誰知背後卻是尖銳的一疼。
她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再有知覺的時候,她已經被鎖在了二樓走廊儘頭的那個房間裡。
她在裡麵被困了好幾年,無法動彈。
可隨著她的鬼力的不斷加強,她這才知道,原來她不能動是因為她的魂魄被人封起來了。
她的屍體上足足被釘下了七根鎮魂釘。
這間屋子也貼滿了鎮魂符。
她永遠都不可能能離開這裡了。
她隻能日日喊著懷孕時便給孩子取的小名“樂樂”。
終於有一天,樂樂的魂魄聽到她的喊聲,進了這間房。
她這才知道,原來從一開始,許良才就在騙她。
他不僅早就有妻有子,而且他從未對她有過半分感情。
他隻是看中了她的命格。
許良才原本是個大老板,但因為運勢不佳,賠了不少錢,瀕臨破產。
許家祖上又是靠玄學發家的,雖然到他這一代,玄術已經失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