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泰和剛加完班一回到家,就聽見樓上傳來的鬼哭狼嚎聲。
自從回到帝京後,幾個有名的大醫院都去了,可無論怎麼檢查都查不到陳星文的身體有什麼毛病。
他也花了大價錢找了好幾個所謂的玄師過來,但連陳星文這是怎麼了都看不出來。
隻會言之鑿鑿的說他被鬼上身了,一看就是騙子。
可以說,他什麼辦法都想過了,可一點辦法都沒有。
陳星文仍舊每天在家疼得死去活來的,他一疼,何琴雪便陪著一起哭。
這段時間,陳氏集團也是每況愈下,公司的事情都煩得他焦頭爛額的。
現在回來還要看到這對母子這樣,就算陳泰和再心疼陳星文,如今也快撐不下去了。
特彆是每次一看到陳星文,就想到他私下做的那些事情,逼走了江亦這棵對他們陳家來說可謂是搖錢樹的存在,他便更加憤怒。
所以他隻是猶豫了一瞬,便轉身離開了。
坐在客廳沙發上的陳念薇看著陳泰和的車離去,嘴角諷刺的勾了起來。
當初為了這個養子,連她這個親生女兒都不顧,現在不也一樣忍受不了嗎?
她心情突然好了起來,咬了一口手上的蘋果,腳步輕快的上了二樓。
一到二樓,陳星文的慘叫聲和何琴雪的哭聲便更加清晰。
陳念薇的心情更好了。
她走到陳星文的房間門邊,看著何琴雪正抱著陳星文哭泣,故意咳嗽兩聲,清了清嗓子。
“大半夜的,還在這鬼哭狼嚎的,讓不讓人睡覺了?”
何琴雪聞言,轉過頭來,看見陳念薇之後,立刻問道“你爸爸呢?這麼晚了,他怎麼還沒有回來?”
“我爸呀,他回來了呀。”
“回來了?他人呢?我讓他去請大師,他請回來了嗎?”
陳念薇笑了笑“我爸又走了,剛走的,我看他一進門,便聽到你們母子倆的慘叫痛哭二重奏,馬上臉色一變,轉頭就跑了。”
“陳星文,不是我說,你差不多得了,你不睡覺彆人還要睡覺呢!要不你搬出去吧,你這天天這麼鬼哭狼嚎的,隔壁的狗都抑鬱了”
“陳念薇,你還有沒有心?”何琴雪怒吼道,“文文是你弟弟,他這麼痛苦,你不說心疼他,也不用在這幸災樂禍吧!”
“弟弟?我可沒有這種白眼狼弟弟,我弟弟叫江亦!”
陳念薇早已對何琴雪死心,所以根本不會為她的任何話難過。
“對了何女士,我現在不僅沒有弟弟,也沒有媽媽了,所以你以後在我麵前不要大呼小叫的,我可不會忍著你!”
“陳念薇,你這個逆女!”何琴雪說著便想衝上來教訓教訓陳念薇。
可她忘記了自己一直是抱著陳星文的,她一走,陳星文驟然失去支撐,當即從床上摔了下來,身上的痛苦更甚,連帶著叫聲也愈發淒慘。
何琴雪連忙回去將陳星文扶起來。
可陳星文畢竟是個十七八歲的小夥子,何琴雪一把年紀了,忙活半天都沒有將陳星文扶起來。
陳星文身上疼痛難忍,還要被何琴雪拽來拽去的,更加煩躁不堪。
“滾開!”他氣得一把推開了何琴雪。
何琴雪被掀翻在地,隻聽“哢”的一聲,腰部傳來一陣劇痛。
但她現在卻沒有心思去管,她難以置信的看著陳星文,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滴落。
“文文,你讓媽媽滾?”
陳念薇看熱鬨不嫌事大,忙道“對對對,他叫你滾,你沒聽清楚嗎?我聽得可清楚了!”
“七妹,你站在這裡乾什麼?”
陳懷夢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陳念薇身後。
陳念薇轉過身去,笑道“沒事,二姐,我在這看人家母子情深呢。”
陳懷夢知道這段時間陳念薇與陳星文鬨得不可開交,甚至連何琴雪這個媽媽都不認了,聞言立刻皺起了眉頭。
“七妹,你彆這樣!”
說著,她走進屋裡,見何琴雪與陳星文都在地上,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