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江曦哲分彆之後,水雨凝與溫言連著趕了兩天的路終於算是到了藥王殿附近了。
這藥王殿與聽雨樓一個在中原西側,一個在東側,兩門派地形相似,都是依山而建,在踏入山腳的仙門之前都算是凡俗市鎮,隻有入了山門向仙山上行,才算是踏進了藥王殿中。
不過,這藥王殿真不愧是排名五大門派之首,山腳下的市鎮都比落雨鎮繁榮兩三倍,除了些車水馬龍的大街,還有些精心裝潢的私人宅院。
水雨凝與溫言路過時,水雨凝駐足觀看,就這深深的高牆頂上的琉璃瓦就價值不菲,更彆說這廣闊宅院和寸土寸金的地界了。
“也不知是何許人也才能居住在這藥王殿山腳的豪宅之中呢?”水雨凝邊看邊自言自語。
溫言出身豪門望族,對這些自然比水雨凝要熟悉些,再加上自從那事之後溫言一直在各處搜尋母親的下落和當年之事的線索,情報上自然懂的比水雨凝多很多。
溫言勾唇一笑:“自然是不少靠著藥材靈石發家致富之人。這藥王殿居於五大門派之首多年,可不僅僅是因為受其他門派尊敬所致,而是他卻有強大實力。”
“就這仙丹靈藥一樣,就不論是在修仙門派中還是在朝廷貴胄中都是炙手可熱的,哪怕是市井小民也願購得仙藥要麼送禮要麼延年益壽,這仙丹可謂硬通貨了!而所有仙丹靈藥若是再與藥王殿有關,那同樣的藥可能翻十倍不止。”
“除了靈藥,還有這醫術更是,不少身受重傷或者舊疾難愈的達官貴人不遠萬裡來請教藥王殿的醫術,除了重金打賞外,更是給藥王殿打開了更多條路、積攢人脈。”
水雨凝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玩笑著說:“若這杏林中人做起生意來豈不是所向披靡!”
溫言幽深的眸子看向遠方:“可不是嘛!可這來求醫問藥之人又怎能看出麵前之人是懸壺濟世的活菩薩、還是剜人心肝的衣冠禽獸呢?”
兩人下車走了好一會,才剛走到那處豪宅的門口,高牆之內傳來靡靡歌聲,看來內裡是歌舞升平、好不熱鬨!那豪宅門口兩個男仆人拉扯著一個身著縞素的年輕姑娘、那姑娘旁邊是哭成淚人的農婦。
“快走!彆磨磨唧唧的!簽了賣身契彆想賴賬!”那男仆毛手毛腳地推搡那年輕姑娘,那姑娘嘴被破布塞住,一邊發出“唔唔唔”的聲音。
水雨凝和溫言趕快跑了過去,水雨凝蹲下趕忙問那農婦是怎麼回事。
原來那農婦竟然是這年輕姑娘的母親,因為孩子父親突發急病,家中賣了田產來這藥王殿求醫,那醫者也不知是哪裡人,看了一番之後開了幾日的藥,孩子父親好了幾日之後突然撒手人寰,而當時的藥卻是天價之數。
後來醫館的人來討要藥材錢,這對可憐的母女將祖產都賣了也才將夠一半。後來醫館的東家說不如讓孩子來這做小工,用工錢抵藥費,結果就半推半就下簽了賣身契。
那農婦見自己的女兒被幾個壯漢綁著帶進宅院自己卻毫無反駁之力,一口氣沒上來暈了過去。
溫言先把那農婦安頓在馬車上,一會找間客棧緩緩。
水雨凝見那農婦氣息微弱,看樣子似是不妙:“溫言,我們趕快去找家客棧,回頭我再去請大夫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