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雨凝就著茶水喝下了池鶴給的易容之藥的解藥,變回了女兒身,換回了平時的衣服,佯裝無事發生一樣與從昊月一同前往二長老的續斷殿。
兩人的步子越走越快,水雨凝心亂如麻,那可是築基期的天才修士溫言啊,腦中閃過他俊朗的壞笑和之前李三說的被分屍的師弟,心跳得越來越快。
不會的!不會的!
溫言他一定不會有事的!
續斷殿的主殿還是空無一人,看來不知去向的二長老並沒回來,這暫時是個好消息,畢竟若是他沒回來的話,也許說明鹿遠他們還沒發現。
弟子住處那邊。平時本來就要執行各種二長老和鹿遠分派的任務,所以他們偶爾見不到其他的師兄弟也是正常,而且他們也守規矩地從不敢問,問了就會像那曝屍這裡的師弟一樣。
水雨凝跟隨從昊月將這續斷殿裡裡外外看了一遍,除了有些冷清之外,並沒發現其他的情況。
難道是我們想的太多了?
水雨凝與從昊月站在續斷殿門口,水雨凝側抬著頭看向從昊月,從昊月卻皺眉看向柴胡殿的方向。
“雨凝,你先回忘憂閣等消息,我這裡有個傳音符,你帶著它,若是它亮起,就說明我在呼喚你,若是沒有的話說明我與溫言應該沒事。”
從昊月沒說如果溫言此時在忘憂殿中等候,水雨凝該怎麼辦,因為他已經覺得溫言凶多吉少了。
水雨凝也沒辦法,隻能聽從從皓月的話回了忘憂殿,她此時的心都被揪了起來。
仿佛當她推開忘憂殿的大門時,溫言就在那裡向她溫柔一笑。
柴胡殿。
“鹿遠,我有話跟你說。”從昊月推門而入,完全不管那些門派通傳之類的禮儀。
“說吧,你都已經站在我殿內了,我還能不讓你說?”鹿遠眯著精明的眼睛看著從昊月,這眼神與其說是看同門不如說是像餓狼在看麵前的獵物。
“你見到我門下的弟子溫言了麼?”從昊月正氣凜然,白衣似是出水芙蓉一般在這奢靡得讓人眼亂的殿內出淤泥而不染。
“誰?”鹿遠誇張地裝成女子一樣地搔了搔頭,“哦!想起來了,昨天他可是迷路了差點死了呢!”
從昊月本不想看鹿遠那矯揉造作的惡心模樣,可是一聽溫言差點死了,怒看鹿遠的眼中都是紅血絲,“你將他怎麼了?”
“從長老這是什麼話?人家聽雨樓百年難遇的純木靈根愛徒,我那拿他怎樣,自然是‘完完整整’的躺在我偏殿了。”
從昊月頭也不回地一掌拍碎了偏殿的門,終於在一個茶座上發現了奄奄一息的溫言。
“他昨天被我救起來就是這副模樣了,從長老,他好歹也是聽雨樓托付給你的愛徒,你怎麼能這麼對人家呢?”
鹿遠的口氣實在是讓人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