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些都是直接從月華長老府邸直接搬過來的。從京城月華長老的府邸到這裡都沒有經彆人的手?”
“自然自然。”為首的那個琉璃頂弟子早就沒了趾高氣昂的樣子。
溫言對他們來說是未知又恐怖的存在,而剛才的黑氣也顯然是從箱子中出來的。
不過溫言似乎是個十分厲害的角色,那個強大的黑氣都不能傷他分毫,若開箱子的琉璃頂弟子們自己的話,很有可能就被那東西吞噬了。
現在溫言似乎是將他們保護了,他們自然不是傻子,也乖乖告知情況,而且保證回去也會守口如瓶。
溫言點點頭,元俊在後麵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將那些琉璃頂的弟子放了回去。
“溫師兄,這樣好麼?就這麼是不是有些便宜他們了?”
溫言輕撫胸口搖搖頭。
“這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東西,現在沒有絲毫證據,很難拿住月華的狐狸尾巴,元俊你還記得之前鬼淵掌門之事嗎?”
元俊聽著溫言低沉磁性的聲音如聞仙樂,他不自覺地點點頭。
“嗯嗯嗯,雨凝師妹和鬼靈穀的那小子一起找了不少證據,再加上傾雲閣的情報,也沒能將那個月華如何。不過他,確實很厲害,不得不說,我和林鬱揚從小就聽過他,他的門生更是遍布朝廷的各個部。說句不敬的話,他即便想登基為帝,我覺得都是隨時可以的。像這樣的人,我想象不到他還有什麼想得到的東西,世間的一切對他來說就是探囊取物一樣簡單。”
元俊說完,林剛也點點頭。
“走吧,先忙咱們手裡的事,這件事,你們先保密。”
溫言禦劍而去,末了留下一句話就飛走了。
元俊望著溫言寬闊的背影重重地點點頭。
元俊和林剛這邊忙著接收和清點賀禮,柳如月和水雨凝這邊也不閒著。
雖然從昊月和柳如月喜歡簡單,像這種婚事本想一切從簡。
可看最近的柳如月,從昊月總覺得若是婚禮從簡心裡會虧欠她,既然各大修仙門派齊聚於此,他也就讓整個修仙界為他們做個見證,見證柳如月是他從昊月傾心相待的女子,不容那些隨意的猜測和揣度。
柳如月這邊和水雨凝還有小粉和小菊試妝、準備婚服、還有一些繁複的首飾器物、排演當天流程之類的。
柳如月從未穿過如此複雜的衣服,不過這鳳冠霞帔實在是極美的。
金掐絲的手工做的鳳冠上麵綴了不少大大小小的珍珠,而那些珍珠仿佛夜晚的星河,中間是一抹皎潔的月亮,這月亮是一顆色彩極美的夜明珠所製。
柳如月,對從昊月來說,她不是如月,而就是他真正的月。
柳如月又何嘗不明白他的心意呢?
霞帔上也精心地繡了鳳舞和竹紋,正紅色的顏色襯得柳如月的肌膚如雪、眉目含情,在這幾天的忙碌中,水雨凝扮演著從昊月的角色與柳如月熟悉大婚當天的禮儀規矩。
“咚!”
“哎呦!”
這是第三次柳如月在夫妻對拜時撞到水雨凝的頭,兩人一愣隨後笑個不停。
“哈哈哈,如月你當新娘子也太緊張了吧?”
柳如月一手輕輕扶了扶頭上的鳳冠。
“哎呦,哈哈哈,再來再來!”
小粉和小菊在旁邊也捂嘴笑起來,從來都是與娘家分離、成為人妻步入新地方生活的婚禮對她們來說向來都是有些沉重的存在。
現在柳如月和水雨凝一鬨,她們也放鬆了之前的緊張,完全沉浸在這番喜悅的氣氛中。
“如月,你說你,我要是從掌門,頭都被撞腫了,你這媳婦。”
水雨凝學著從昊月的樣子和嗓音,小粉和小菊笑作一團,而柳如月卻紅了臉。
“死雨凝,再來再來,這拜堂還能比劍法難不成?我定要不出一絲紕漏!”
屋裡笑著鬨著,外麵卻傳來從昊月的聲音。
眾人一時間還以為是水雨凝在模仿,齊刷刷地看向水雨凝,後者趕快搖搖頭,才發現新郎官好像真的在門外。
“如月,那個,我知道這樣不好,怪我那天粗心,忘了將這個給你。雨凝你幫我帶一下可好,我不能見如月,我把這個放在門口,你將我的轉交給她,這本就是大婚前要給她的。”
從昊月的聲音消失之後,水雨凝將門外的錦盒雙手給柳如月奉上。
錦盒是由極好的繡工製成,放到手上也不算沉重。
水雨凝和柳如月這般交情,自然是不避嫌的,她湊在柳如月旁邊看著從昊月冒險過來是要送什麼重要物件。
柳如月緩緩打開,這錦盒中放著一個靈玉梳,梳子上麵還有柳葉的形狀。這靈玉質地的梳子觸手生溫,流光溢彩不說,寓意也是極好。
“這梳子是什麼意思呢?”水雨凝看著臉紅到耳根的柳如月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