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雨凝和厲星海都有些納悶,他們聽雨樓的沒說什麼,這個木瑤不是妙幽穀的長老嗎?
怎麼對聽雨劍法如此熟悉?
水雨凝倒是麵不改色,沒有搭理她。
那木瑤自顧自地說著:“看來這聽雨樓大長老的首徒就是與眾不同啊,這劍法都與聽雨樓其他弟子不同。”
水雨凝挑眉看了看遠處粉色的嬌媚身影,自己沒得罪她,為什麼她總是不願放過自己呢?
上次在探玉苑中,看她與掌門夫人董柔舉止親近相談甚歡,兩人應該是閨中密友,可現在掌門夫人重病將養,她倒是麵若桃花。
也不知道她說這番話要表達什麼,就是為了讓水雨凝難堪而已?
木瑤畢竟是妙幽穀長老,妙幽穀一直以劍修出名,所以木瑤的話倒是頗有威望,不少弟子都在台下竊竊私語。
溫言此時突然站起,劍眉微挑,輕笑出聲。
“這位長老,弟子有幾件事不明,還想請教一二。”
木瑤看著溫言,眼中似是有光芒閃爍,她臉上微紅,不知道是少與男子交流還是什麼原因。
木瑤聲音柔媚,讓不少男修聽了都酥到骨子裡。
“這位溫修士但說無妨。”
溫言臉上笑意早就散去,恢複成原來冰冷的模樣。
“不知妙幽穀的人為何如此熟悉聽雨劍法?而且這聽雨劍法乃是從入門起每個聽雨樓弟子都會學習的,因境界與際遇不同,每人對此理解也不同。難道妙幽穀修士每人的淩月劍法都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如此,那倒是厲害!”
溫言此話將木瑤諷刺得不行,木瑤臉上一陣紅卻沒說出一句話反駁,看得不少男修對木瑤心生憐愛,從而怨憤起溫言不知道憐香惜玉。
木瑤今日的樣子,倒是與那天在探玉苑掌門夫人麵前譏諷水雨凝時的伶牙俐齒大相徑庭,這個女人還是真是玲瓏多麵。
鈴蘭看著木瑤的眼神似乎有些失望,不過這失望轉瞬即逝,她對上水雨凝的眼神後兩人相互點了點頭。
現在的比試一場比一場精彩,這些弟子都是各個門派的佼佼者,更是之前比試的勝者,他們各有千秋,都是值得細看的。
下一場上場的是溫言。
今日的他身穿藍色衣袍,頭發被一個簡單的玉冠束起,臉上線條硬朗、眉眼間多了一些不羈之氣,冷淡的表情配上極為俊美的五官形成鮮明的反差,不少女修都有為博他一笑寧願自己身死的心願。
隻一眼,這邪魅俊美的臉就讓人再也錯不開、忘不掉。
溫言這半年多除了忙於聽雨樓內部事務,也一直沒停止修煉。
現在站在台上,倒是比幻月秘境那時身姿更加挺拔高大、藍色的衣袍之下隱隱約約的肌肉輪廓讓人看了血脈噴張。
隻見他將木牌用修長的食指勾起,木牌上極為工整地寫著“向修齊”。
向修齊在台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淡紫色衣袍一躍而上,台下一片呼聲。
這兩人的比試,倒是吸睛。
一個是聽雨樓中的天才修士,剛入門沒多久就迅速突破了聽雨劍法前幾層。
另一個是夢瀾齋中貴胄背景的向家公子,純水靈根資質極佳不說,自己也十分努力,作為新入門弟子就已經能同時使用四枚符咒了。
他們的對決讓人猜不出結果。
他們二人在汀瀾殿那晚就彼此熟悉了,當晚水雨凝吃醉了酒,若不是蒼芷蘭及時出現,怕不是已經在汀瀾殿就打成一團。
他們二人都是極聰慧的,越是聰慧越是能明白彼此最本質的意圖,越是會互相鄙視。
向修齊覺得現在自己落了下風,經過上幾場的對抗,自己的招數已經讓溫言看得清清楚楚。
他微微皺眉,劍眉之下的眼中是審視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