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第二日還是老法子,讓魅出來替代水雨凝。
魅似乎已經習慣了,水雨凝看著他那本來妖媚眼眸和恣意霸道的紫發中,竟找出一些低眉順眼的意味來,一定是自己看錯了,水雨凝揉了揉眼睛。
水雨凝想了想,也許是謝思冰這身素色衣裙過於溫婉,所以魅也被影響得有些順毛了。
水雨凝買了點酒和肉來了城東鬨鬼的藥鋪,她想起昨日掌櫃手裡乾硬的饅頭,加快了步伐。
藥鋪的門板徹底少了那一半,水雨凝拎著酒和肉輕鬆走了進去。
這藥鋪本就沒剩什麼藥材,水雨凝的酒壇一開,整個藥鋪彌漫著濃鬱的酒香。
掌櫃的從裡屋走來,聞到酒香第一反應是聞自己衣服。
“彆找了,在桌上。”
掌櫃的驚喜之餘跑過來深吸了一口氣。
“沁人心脾!美哉!”
挽起袖子就要飲一口,突然覺得有哪裡不對,放下酒壇灰溜溜地回到了昨天的位置。
掌櫃的強裝正色道:“姑娘這是何意?”
水雨凝笑了笑說:“掌櫃的一夜考慮得怎麼樣了?這是我來與掌櫃的慶賀的禮物,若是今日談妥了,這酒肉就立刻下肚,若是談不成,那就不好意思了,我隻能將它們拎走了。”
掌櫃的麵色淡定但是眼神早就出賣了他,無論水雨凝說什麼,他的眼珠就沒離開過桌上那壇酒和那一袋肉。
水雨凝捂嘴輕笑,隨後也學著掌櫃的那樣正色說道。
“昨日我已經給掌櫃的考慮時間了,掌櫃的如此搖擺不定看來是沒有誠意了?那這些酒肉送給誰也不能再放在這裡了。告辭!”
水雨凝說完真的拎著酒肉頭也不回地向外走去,掌櫃的心裡一疼趕忙小跑追了上去。
“彆彆彆,姑娘,咱們有的談。”
水雨凝不給他機會:“我與掌櫃的沒什麼好談的,既然做不成買賣,我還是另找彆人吧。”
“自是可以!”
水雨凝勾唇一笑,那掌櫃的看水雨凝停住沒走,從她手裡奪了酒趕忙放回了桌上。
“姑娘,今日這酒老卞我怎麼著都要嘗一口咯!”
掌櫃的不知從懷裡還是哪裡取來一個空碗,在衣服上隨意蹭了蹭,隨後極為珍惜地給自己斟滿了,極為利落地一飲而儘。
“痛快!好久沒喝到這麼好的酒了!這香氣,入口柔、一線喉啊!”
卞掌櫃痛飲三碗之後,又極為詫異地看著水雨凝。
“在下空腹飲酒,卻不覺腹內燒灼,反而感覺溫潤滋養,難道這酒是藥酒?”
水雨凝笑而不語。
卞掌櫃知道自己現在已經完全被拿捏了,有些局促地搓搓手。
“嘿嘿嘿,之前家境窘迫、在下又粗魯,讓姑娘見笑了,嘿嘿,見笑見笑!”
水雨凝笑著同卞掌櫃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