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軍節節敗退引來了琉璃頂弟子的注意,一個個明黃色的身影禦劍轉而向溫言這邊而來,水雨凝探了探,舒了口氣。
“是築基修士,數量,還不少。”
溫言臉色白得可怕,嘴角卻依舊自信一勾,“不過二十五人之數。”
“我幫你!你少動靈力!”
水雨凝取出塵封已久的冷芷琴彈奏起來,一時間左顧右盼的兵士們都停下細聽,琉璃頂的賊人隨著樂曲一個個被擊落,如同被彈丸擊中的麻雀一樣。
築基期的修士對他們二人來說確實很簡單,但水雨凝的靈力也因為冷芷琴的大範圍攻擊消耗不少,溫言眯眼看著最後兩個結丹初期的琉璃頂弟子。
“雨凝,小心,還是用劍吧。”
水雨凝本能地拿出鏽劍,後來不知為何,心中突然泛起一絲波瀾,她嘴角一笑,取出被司烈修好的凝煙劍。
凝煙劍重見天日,微微蜂鳴,疊嶂劍也蜂鳴似乎是在應和。
刀劍無眼、氣貫長虹,霜白映月、轉瞬即逝。
水雨凝與溫言背對背,一人麵對一名結丹修士,將自己最軟弱的地方給彼此,將最強大的武器對向敵人。
聽雨樓劍法天下聞名,而這些琉璃頂弟子自然有所防備。
隻不過同樣是聽雨劍法,這兩人的劍法卻絲毫沒有破綻,讓這兩名琉璃頂的弟子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
淩厲、迅猛、靈巧、迅捷,溫言與水雨凝的劍術互相彌補,劍花飛舞如仙人雲端之舞,美且高。
很快兩人就將對麵的琉璃頂叛賊一劍穿胸,溫言的身體也如水中浮萍一樣緩緩墜落。
水雨凝健步如飛似的抱住溫言,輕輕落下時遠處的馬津歌眼中都是心疼,而溫言此時頭上是豆大的汗珠、曾經那薄而性感的唇也毫無血色。
“這脈象……我帶你去找祝寒!”
溫言劇烈地咳嗽起來,像是要將整個肺都要咳出來,他強撐著想閉上的雙眼,“好,都聽雨凝的”。
幾乎是撞開了卞記藥鋪的門,水雨凝衝進來大喊:“祝寒!祝寒!出來!”
看著幾乎如白紙一樣的溫言,祝寒眼睛一冷,切脈正要說些什麼,溫言用修長的手指不動聲色地按住祝寒。
“有事?快說!”
“沒什麼,雨凝姑娘,路上小心!”
祝寒的話出口最後隻有叮囑,水雨凝淡笑看了一眼溫言,淡藍色身影正要禦劍而去,水雨凝留意到三個幫工中的李大娘神情有些怪異,現在事情緊急,水雨凝也沒機會照顧旁人心情好壞了。
“放心吧,雨凝姑娘,百姓讓我和卞掌櫃使了個法子騙去城外了,這三日都不會回來,你一定要小心啊。”
水雨凝嘴角淡笑,這祝寒如今也不是當時那個少言寡語、踏實得有些木訥的體修修士了,竟同卞掌櫃學會了扯謊!
不過如此很好,百姓都是無辜的,他們不該因一人的權欲而失了性命。
祝寒那邊手中捏了一個金色的符咒,快速地寫了些什麼,那金光“嗖”地一下向著藥王殿的方向飛去。
“雨凝姑娘,我已報告從掌門,溫公子這裡你儘管放心,我會傾儘全力照料,你在宮中更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