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雨凝好像從出生之後就沒有這樣靜下心來休息過。
如此,倒像個悠長假期。
不用擔心修煉、不用想銀錢、不用擔心身邊之人的安危、不用擔心還有著急的事要做……隻是一心一意地在這謝府中踏踏實實地養傷。
池鶴與從昊月來了幾次,祝寒與卞掌櫃配合默契,京中的百姓轉移了大半,他們不知找的什麼借口,讓百姓對他們無端信服,最後京城大亂平息、謀反真相也水落石出,卞記藥鋪一時出儘了風頭。
隨便抓一個京城人問,就沒有不知道卞記藥鋪的。從掌櫃也想安排一些人在京中幫助百姓善後,索性就將祝寒留了下來。
池鶴自從那日被水雨凝重傷時吸收靈力這事嚇了一跳之後,每次見到水雨凝都要離八丈遠,今日的例行看診也是拉著從昊月才敢進屋。
池鶴站在從昊月身後,從昊月為水雨凝診了脈,隨後看了一眼池鶴輕笑。
“雨凝姑娘,你的體質還真的有些不同尋常,這吸收靈力的能力比我見過的所有修士都強。不過,待你外傷愈合之後,這京城畢竟靈力稀薄,還是早日回來的好。”
從昊月想起了什麼,眸底滿是溫柔,“如月她也很想你,懷胎時總是擔心你在京城受欺負,我還沒接到祝寒的傳信,她就央著我來京城給你打下手。”
聊起小寶寶,從昊月更是柔和得可怕,那樣一個清冷的人竟也有今天……
從昊月說著柳如月要將小寶寶認水雨凝為義母,“如月還說,義父的人選定下來時他一定要大辦一場。”
好巧不巧,就在說著“義父”這個話題時,溫言端著親手熬好的米粥進屋,水雨凝與他對視時溫言勾唇壞笑,那簡直就在說義父非他莫屬。
池鶴與從昊月同溫言互相點了點頭,從昊月深深地看了一眼溫言,最後又叮囑了水雨凝幾句回了藥王殿。
溫言這幾日衣不解帶地照顧水雨凝,不論是藥、還是喝的水吃的粥全都出自溫言之手,明眼人都能明白溫言的心意,再加上大難之後,大家似乎都看開了許多,春桃姨和謝大人都沒說什麼。
水雨凝一邊吃著米香濃鬱的小米粥,一邊欣賞著溫言的眉眼,他的鼻梁還是那樣高挺、眉眼還是那樣深邃,如此清冷的氣質卻配上如此性感的薄唇,真是應了那句話,越禁欲越讓人沉淪。
水雨凝盯著溫言的眉眼發呆,溫言惡作劇般的停止了投喂,可水雨凝卻沒發現,此時本來該在嘴邊的卻換成了那人的唇。
火熱、滾燙,飽滿的**如乾涸已久的土地遇上甘霖一樣儘數吸飽。
水雨凝倒是希望麵前之人如同土地那般,土地還能有澆透的時候,可麵前的男子卻似乎極難滿足,永遠都是那副吃不飽的樣子。
房門被一陣微風輕輕關上,外麵白日如火,室內春意盎然。
待兩人停歇時已經是半夜,水雨凝的肚子餓了,她偏頭看向那碗還未吃淨的稀粥,此時已經凝固成了白花花的一塊。
麵前的男子臉色微微發白、嘴唇卻嬌豔似血,他用布滿**的眼眸深深看著未著寸縷的美人,眼中的火苗越燒越旺,清冷的夜風吹不醒入夢之人,彼此被對方的心跳聲震耳欲聾。
待天色蒙蒙亮時,溫言環著已經睡熟的水雨凝,將溫柔一吻落在她的微汗的額角,他喃喃地眼中是看不懂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