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上麵下麵的……姑娘，你能不能先用法術幫你捏回去？”
“捏什麼？給你捏回牌位？你不是木神麼，怎麼跑去牌位裡了？”
“那什麼……說來話長……姑娘你還是幫幫我吧，現在一邊跟你說話，一邊還擔心著身體哪塊要掉下去，你也理解理解……”
水雨凝用木係術法很輕鬆地就將牌位複原，不過這個牌位的木質很是古舊了，加上沒有靈力的加持，應該很快又會碎裂的，隻要有外力就很危險的樣子。
“呼……終於恢複了，雖然不是原來的模樣，不過我也很知足了。謝謝姑娘，姑娘你身上的氣息好特彆，靈根更是有純水和純木兩種，真是厲害！”
“哦？你能看見？”
“這有何難！”
若珂在牌位上，水雨凝看不見她鼻子眼睛的，所以衝著牌位說話的時候十分彆扭。
水雨凝用水係法術隨意清理了一個蒲團，然後循著坐下，靜靜地看著剛才自己粗略修複的牌位，而那個牌位也像是等待水雨凝開口一樣，恬靜地沒說話。
兩人磨嘰了好一會都沒有人主動，水雨凝最終沒忍住，這個牌位若珂的性格怎麼比上麵的安靜這麼多，兩人的性格真的可以說是完全兩個人。
“你說你是若珂？”
水雨凝打破沉默。
“嗯。是啊。”
若珂說完空氣又重新歸於寧靜。
“你就不打算說點什麼？”
“啊？你有什麼問題，我就回答什麼不就好了？說多了，怪讓人討厭的。”
這個性格讓水雨凝有些無語，這也太安靜了。
而且安靜得有些過於老實了，難道這個地下世界供奉的神明就是這樣性格的？那也難怪這裡的百姓和官員都是老實本分的。
水雨凝如今是可以看到大多數靈體的，而如今的牌位其實也就隻有中間部分有一個極其微弱的光點是若珂的靈體。
水雨凝不由得對她產生好奇，這個是若珂，那上麵那個又是誰？
難不成有兩個木神？
而且這個木神為什麼比地上那個若珂虛弱這麼多！
水雨凝正打算問話，一個老婦人帶著一個竹筐慢吞吞地走進神殿。
若珂肯定是裝死了，水雨凝也沒戳穿，那個老婦人的腿腳不太利索，年紀大了眼神也不是很好，竟然將水雨凝當成了若珂。
上來就要叩拜，嘴裡激動地說著“木神大人顯靈了！木神大人保佑！”
水雨凝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她手足無措隻能將那個老婦人先扶起來。
可那個老婦人年紀很大力氣倒是不小，很堅持就是要拜完才行。
嘴裡嘟囔著“多謝木神大人庇佑，多謝木神大人犧牲，木神大人護佑木之國百姓安居幸福”之類的。
水雨凝聽得雲裡霧裡，可那老婦人的語氣不像是假裝的，說完兩行熱淚從她略有渾濁的眼睛中流淌而出。
若珂一直沒有說話，水雨凝看見她從牌位上散出一個綠色的小光點，那個小光點平穩地落在那個老婦人頭上。
老婦人最終叩拜了幾次之後慢吞吞地離開了，水雨凝看人走遠才問若珂。
“剛才那是什麼？”
“賜福啊，神明賜福，如今我也沒什麼神力了，不過是能護佑她今日好運而已，日後還是要靠她自己。”
若珂的聲音比剛才還要細弱，水雨凝也能感覺到若珂的靈力在逐漸衰減。
“你神力都如此微弱了，為什麼不顧及一下自己，還要給百姓賜福，況且這個福並不能真的幫助她什麼。
明日太陽升起，她的眼睛還是看不清楚、腿腳還是走路艱難。”
水雨凝隻覺得麵前的牌位似乎對她輕輕一笑，笑中沒有嘲諷隻有愉快和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