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懵圈中的馬順聽到自己的名字,然後恍惚間就被人按住。
大漢將軍,錦衣衛總千戶,兩人以最快的速度製服馬順。
“殿下,末將何罪!末將何罪!”
馬順被扣住雙手,跪地伏首,嘴裡不斷大喊著。
“爾等奸黨,罪當殺頭,王振已伏誅,爾等豈能免罪。”
一文臣看到朱祁鈺開口抓拿馬順,立馬指著馬順的鼻子大罵。
有了人帶頭,其他人察言觀色之後,也紛紛響應。
於謙沒有理會那些,隻是看向朱祁鈺。
懂分寸,抄了王振的家,也不忘讓其他人喝口湯,畢竟王振的黨羽何其多,朱祁鈺不會讓其他人喝不上湯。
就在場麵開始熱烈了起來,一些人也蠢蠢欲動。
畢竟王振擅權已久,牽扯巨大。
群情激憤的朝臣對著馬順怒罵有些人甚至開始向馬順那邊移動。
二愣子王竑剛才的一腔熱血被朱祁鈺給搞涼了,現在他看著熱血沸騰的群臣,卻不忘看向朱祁鈺。
四眼在這時碰撞,王竑發現,朱祁鈺在看著自己,似乎等著自己下一步的動作。
瞬間,他感覺渾身發涼,大腦異常冷靜。
重臣們都很冷靜,因為他們知道,眼前的郕王,不是那被圈養且無所作為的藩宗。
“金英,你說,這朝堂上,吵吵鬨鬨,成何體統。”
朱祁鈺看著一直跪地不起的金英,輕聲說道。
聞言,金英麵露大喜,立馬起身對著朝臣大喝道“還不快退下,朝議之上,不成體統。”
誰知道,這一聲大喝,卻引來的群臣的不滿。
好家夥,走了一個王振,又出了一個金英?
現在可沒有皇帝,你一個家奴都敢蹬鼻子上臉了不是?
熱血上頭的大臣們,開始轉向金英怒罵,並且逐漸靠近金英。
這可把金英嚇壞了,他想往左掖門跑,但是看到朱祁鈺不動如山,就隻能稍微靠後,站在朱祁鈺的側後方,還不忘叫來毛貴和王長隨兩位太監過來。
朱祁鈺裝作沒看到,隻是換了一個姿勢,雙手手肘支在扶手上,手指交錯於鼻下。
“大漢將軍何在!”
聲音不大,但是那些本已經警惕的錦衣衛瞬間就能聽到郕王的聲音。
如今指揮使正被兩個總千戶製服,其他錦衣衛可以說是群龍無首。
現在,一道呼喚他們的聲音傳來,立刻讓錦衣衛們有了主心骨。
大漢將軍,隸屬錦衣衛,乃殿廷衛士,凡朝會及皇帝出巡,侍從扈行,當值。
隻是朱祁鈺的一句話,這些原本的皇帝親衛,瞬間站了出來,身為帶刀官,一身戎裝,腰佩繡春刀,僅僅握刀的動作,就讓那些熱血上頭的人冷靜了下來。
於謙不得不佩服,僅僅不到一個時辰,東廠和錦衣衛就開始偏向朱祁鈺了。
“冷靜了?”
從椅子上起身,朱祁鈺畢竟見過景泰帝,一些小手段自然會用,更不用談那是經曆過生死的景泰帝了,反思可是一種美德。
“孤知曉諸君嫉惡如仇的心情,但是,凡事要講道理,馬順既然已下詔獄,自然會有人定奪,如今大敵當前,還望諸君大局為重。”
朱祁鈺走了幾步,然後突然想到了什麼,說道“金尚書,你為刑部尚書,覺得是否如此?”
這一次,朱祁鈺沒有再點於謙,而是點了金濂。
“殿下為國之言,臣覺得,理當如此。”
金濂渾身一陣,反應過來之後,才開口說道。
錦衣衛有自己的刑獄,為鎮撫司,分南北兩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