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位置自然是皇位。
經過時間的發酵,知道的自然是越多,流言蜚語是堵不住的。
“孩兒是無心皇位的。”
朱祁鈺直接說道,也是避免吳賢妃生出什麼奇奇怪怪的想法。
當謎語人隻會讓事情更加糟糕,這是朱祁鈺所不希望的。
吳賢妃看了朱祁鈺一會兒,點了點頭,說道“也是,為娘信我兒,但是就算不回宮中,這畢竟還是京城。”
說話的時候,吳賢妃目光巡視了一下兩位王妃,發現她們的神色並沒有什麼變化。
“如今外敵將近,諸人皆有小心思,便不足掛齒,若敗,就往南京,若勝,那孩兒也無憂。”
說到底,就是軍權問題,自己毫無根基,而頂級勳貴基本上都殉國於土木堡,在瓦剌兵臨城下之前,這空檔期就是朱祁鈺的機會。
之所以沒有去接觸那些勳貴,那是因為朱祁鈺不想重蹈原主的覆轍。
空檔期是他們的機會,是他們有求於朱祁鈺,而不應該是朱祁鈺去拉攏他們。
吳賢妃還是有疑慮,畢竟她一介女流,在後宮安身立命已經用了全力,像兒子這等事情,她幫不上忙,畢竟,她沒有一個強大的娘家。
“是為娘誤了鈺兒。”
想著,她就不由得覺得自己是朱祁鈺的拖累。
聞言,朱祁鈺一聲笑道“娘,可彆這麼說,生於帝王家,乃是孩兒最大的幸運,不然今兒不知會不會被拉去當壯丁了呢。”
凡事都有多麵性,如果朱祁鈺出生在普通人家,他能做的事情就很局限,但現在,他是郕王,大明監國。
吳賢妃莞爾,知道這是孩子在安慰自己。
不知不覺,孩子已經長這麼大了,而且還這麼懂事,這讓她很欣慰。
“對了,為娘怎麼見王府傭仆如此之少?”
吳賢妃也是疑惑,她能接觸到宮外的信息很少。
“我遣散了,如今娘見到的,都是剛招過來不久的。”
聽了朱祁鈺的回答,吳賢妃也想到了自己孩子的顧慮。
她不知道,偌大的王府,在以前,傭仆也不會很多,因為朱祁鈺封王不久,就直接被孫太後奪俸了,隻能靠著自己莊子的產出過日子。
這也是原主對於孫太後總會有股畏懼的情感。
一個從小就被欺負,然後習慣被欺負的孩子,長大又能有什麼威脅呢?
王府側院,興安將吳賢妃的人都集中了起來,在王府的傭仆配合下,好吃好喝招待著。
對於被帶到這裡,吳賢妃的貼身侍女秦氏有些不服,她可是郕王之母,吳賢妃最信任的人,竟然和其他宮人一起被看管。
“興安,你這是什麼意思?”
秦氏看向興安,眉宇間些許凝重。
“並非咱的意思,是殿下的意思。”
興安笑盈盈的說著,朱祁鈺給他膨脹權力的機會,他自然珍惜,當然,他必不可能步王振的後塵。
和王振不一樣,他來自安南,無兒無女,唯一寄托就是那佛緣,但是郕王殿下的提議更合他的心意,佛是虛無的,但是救助孤兒,卻是現實的。
秦氏聽到興安直接搬出郕王殿下,一下子就止住了話頭,因為這意思很明顯了,就是怕他們之中有不乾淨的人。
現在整個後宮,誰都知道朱祁鈺極有可能登峰造極,但是孫太後立皇太子,這明顯就存在很大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