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據商會交流會征集意見,朝廷討論決定,停征和簡並稅種,減少貨物稅的稅目,改進征收辦法,簡化納稅手續等。
如此的告示張貼在大街小巷。
朝廷初次真正意義上的規範與實施商稅計劃啟動。
各大商會會館外,都有張貼,以體現商會對於朝廷決定的支持。
潮州會館內,翁可仔細閱讀了條文,雖然交稅他並不喜歡,但是開通安全的商道,是商會和朝廷的共識。
他們又不是軍事承包商,安穩的環境有利於他們做生意。
附帶的,白糖的製作方法也直接公之於眾。
直接向百姓公開,而不是向商戶公開,可以直接提高大明對白糖的需求,從而引導一些人的目光往南方看去。
而潮州商會,在這裡有著天然的地區優勢。
“甘蔗?黑糖褪色?原來如此,這麼簡單?難怪沒想著私藏!”
翁可有點小埋怨,隻因為方法太過簡單了,誰都可以做,若是他早知道了,這便是一筆天大的買賣。
到時候不得高價出售一波,然後也能抬高黑糖的價格。
但是,現在也不差,自己有著地利的優勢。
“聽說交趾很適合種甘蔗?”
潮商出海,走南闖南,對於南洋很是熟悉。
“回會長話,正是,若能控製交趾,便能有數之不儘的甘蔗。”
京城大掌櫃立刻說道。
“我俢一封家書,立刻馬上讓族裡的人找在交趾的商戶,要先一步控製甘蔗。”
翁可二話不說,讓人取來紙筆,很快一封信便從潮州商會離開。
和潮州商會差不多,其他有能力的商會也紛紛開始動用自己的關係人脈。
“該死,福建那邊還亂著?”
徽商汪福光將自己的肥手拍在桌麵,肥胖的臉頰顫了幾下。
“走,去找那潮州佬看看,能不能合作。”
商人亂中取利,汪福光從來沒有現在這樣愛好和平。
大家都在南邊,但是潮州比徽州更南,所以在汪福光眼裡,翁可也是蠻子。
交稅這事,在蛋糕足夠大的情況下,這些商人並不在意。
若能維持安全的商路,朝中哪個大臣敢說商稅是與民爭利,那這些商會第一個不答應。
席銘看著告示和白糖製作方法,心裡不由得佩服。
“這還是朝廷嗎?和我們談起了生意了?”
不過,這樣的做法,席銘並不反感,想要安全的商路,就要有能夠維護治安的武裝力量,而這些武裝力量,需要錢。
錢從哪裡來?
自然從稅收裡來,彆想著朝廷光做善事給他們坐享其成了。
“若是如此,那什麼銀行,倒是可以問問能否把錢存進去。”
與徽商和潮商相比,白糖這一項,晉商地利並不占優勢,若是朝廷僅向商會公開的話就另當彆論。
直接向天下公開,那便是有能者居之,自己賺不了這信息差。
“現在,潮商有糖,徽商有鹽,而我們晉商,好像就很弱勢了。”
席銘似乎自嘲似的說道。
或許這就是朝廷對他們走私武器給北夷的懲罰。
“看來,跟著朝廷,還是有湯喝的,往後走私禁物者,不得入商會。”
想著,席銘對著京城的大掌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