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派的幫眾招搖撞市的時候,很喜歡大聲呼喝自己是混哪裡的。
讓百姓聞之色變,是最基本的名氣指標。
他們沒想過,這樣的名氣會給他們帶來麻煩。
衙役見人開門,看是女子,便沉聲問道:“家中可還有人?”
女子有些膽戰心驚,眼神悄咪咪四下窺伺,隨後強扯微笑道:“官爺,家裡就民婦一人。”
麵對如此回答,衙役也不再多說,隻是淡淡道:“搜!”
左右兩側的人便走了進去,開始對房屋進行搜查。
大門打開著,也沒有驅散左右鄰居,因為眼前是女子,搜查更必須公開,不然對名聲不好。
錢堅聽著頭頂的腳步聲,木板因為承重而發出的嘎吱聲,心不由得就提了起來。
“某勸爾坦白從寬,現在還有機會,不然若是搜出嫌犯,那你就有包庇罪責,民家婦,你也不想進監牢吧?”
那問話的差役沒有放棄語言上的攻勢,繼續道:“如今全府大索,逃不出去的,而且時間很長,不是一兩天的事,你可要考慮清楚。”
連勸帶斥的,差役就看到那民婦的手指,顫顫巍巍指向一處,頓時就給搜查的差役使了眼色。
錢堅聽到刀鞘敲擊地板的聲音時,整個人都是懵的,腦子嗡嗡的。
這是地窖,並無退路。
當目光出現大片的亮光,被掀開的地板後露出差役那警戒的麵容,錢堅就知道,自己栽了。
“舉起手來,放在我等看得見的地方,彆亂來,免誤了性命。”
高聲的叫喊傳入耳中,錢堅之前有想過發狠殺官拉墊背,可當眼前的場景出現時,他隻覺得雙腳有些發軟。
那指著自己的弩箭散發著寒光,錢堅麻木的聽著差役的號令爬了出來。
大部分身體暴露之後,雙手立刻被鉗製,整個人都被束縛押解。
路過那女子時,錢堅才回過神,隨後惡狠狠道:“湊表子,你出賣我!我要殺了你!”
雖然是口頭上的發狠,但身體也要稍微掙紮一下。
他們不敢揮刀向強者,欺負弱者的膽子卻很大。
差役直接擋在女子的麵前,冷聲道:“恐嚇他人生命安全,哼,記上,再添一罪。”
一句話,就直接把錢堅的氣勢給壓製了下去。
錢堅隻感覺那看向自己的目光都冷了幾分,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猶如被人提著脖子的公雞,錢堅以為發狠會給自己壯膽,但沒想到光是一句威脅,就再添一罪,一時間,他就後悔了。
“不,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想要反悔,絲毫不顧自己以前是幫派大佬的身份,隻想抓住那一線生機。
“什麼意思不是你決定的,帶走!”
差役寒聲道,轉頭便看向女子,語氣雖然冷淡,卻沒有那麼冰冷,道:“你也看了,你庇護這種人,最後還會威脅你,若是無法得到懲處,想必也會報複,若是知道其所犯之事,可到衙門舉報,放心,朝廷會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