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問題,其實都是發展問題。
蛋糕不夠大了,就產生爭搶,想著把蛋糕做大的人少之又少。
恰巧,朱祁鈺就是這樣的人。
都說江南魚米之鄉,但那其實是偏見。
如果沒有朝廷的支持,江南和湖廣之間,也就差了一個地利的優勢,這地利也不過是免受戰爭侵擾而已。
到後來,口岸更是讓江南獲取了許多真金白銀。
可那又如何?
如今朝廷並不偏向南方,畢竟京城是權力中心,前幾任發展不好,不代表就不能發展了。
華夏多數都是從北往南打,北方統一南方。
北方是壯士,而南方則是美女,站穩北方,從高往下打,吃肉打吃米的,自然容易。
現在,朱祁鈺不過是讓吃肉的多賺錢,然後用錢去向買南方的米麵,這是很劃算的買賣。
南京的人就算想反,那也得是朱祁鎮活著的時候反,現在已經晚了。
內閣整理的奏折,朱祁鈺看著很滿意,南方想分口蛋糕,這是好事,說明那群安居樂業的人,還想著合作共贏。
合上奏折,朱祁鈺就不再去想南方的事情,轉而看向了陳凝香的月報。
身為京城最大企業的老總,也得關心一下自己的生意。
秀娟的字體,清晰的賬目,看上去十分賞心悅目。
京城商會雖然沒有出海,但是有很多商會希望建立合作,目前而言,京城商會算是指定軍需用品製造商。
在朱祁鈺看來,陳凝香比陳循還要出色。
大明有著世界最大的市場,消費能力也是世界級的,京城產業的產出在各地都不愁銷路,更不要說賣給海商,讓海商帶出去隨意加價了。
“興安,凝香一個人操持這麼大的產業,會不會有些困難?”
朱祁鈺放下月報,開口問興安。
聞言,興安笑道:“陳小娘子巾幗不讓須眉,如今事事安排的妥妥當當,陛下這是疼惜嗎?”
朱祁鈺轉頭,看了興安一眼,就搖了搖頭,道:“以後攤子會越來越大,以前,皇店要麼由皇親國戚把持,要麼由太監操持,終歸是有助力,可凝香現在大權獨攬,朕擔心她遭不住。”
“陛下,不如召陳小娘子過來問問便是,得問問意見不是?”
興安依舊帶著笑意,畢竟聖人除了對妃子,很少關心其他異性,這麼下去,終究不是個事兒。
“再看看吧,現在還早。”
敲了敲桌麵,朱祁鈺起身,走出了書房。
“也不知道夏稅收成如何,得讓陳循攏攏資金,看能不能再采買一些糧草。”
一邊走,朱祁鈺一邊自語。
興安看著聖人步行的方向,連忙讓人去準備儀仗車馬。
一個貼心的秘書,是不需要事事都詢問老板的。
朱祁鈺走出王府,便有馬車護衛等候。
“去皇宮。”
坐上馬車後,朱祁鈺才說出目的地。
尋常隻有上朝的時候,聖人才會出現在皇宮,現在突然要去,也沒人敢問。
儀仗護衛開路,道路上的行人立刻分到了兩側,被護衛隔開了距離。
雖然是臨時出行,但是這些護衛都不知道演練過多少遍了。
該注意什麼,小心什麼,目光看向哪裡,都有著專業的分析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