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挑動一下,就直接發兵,這不就直接中了對方的圈套嗎?
“有傳言,孫氏想請襄王出山,輔政主持大局。”
長史將打聽到的事情說了出來。
聞言,徐承宗呸了一嘴,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那位可比誰都清醒,他若是能站出來,也不會活到現在。”
這類消息,在沒有得到驗證之前,總是撲朔迷離,有的人不信,但有的人會信。
“對了,孫氏?哪個孫氏?”
無風不起浪,被傳出來的人,肯定與事件有著些許關聯,徐承宗想著,目光直勾勾盯著長史。
“會昌伯家的。”
長史語氣有些弱,畢竟天下誰人不知會昌伯的孫氏,便是當今太後的外戚。
而孫太後與當今聖人,本身就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恩怨。
“孫忠?”
徐承宗愣了一下,隨後搖頭,道:“不可能,孫忠不可能如此愚蠢。”
“所以,到底是誰?”
南京沒有皇命,是不能私自有動作的,徐承宗又有南京守備之責,現在被夾在中間,跑又跑不了,打又不能打,情緒頓時有些破防。
“公爺,有沒有一種可能,不是一個人,或者不是一個家族。”
長史不曾見過如此模樣的魏國公,自從正統十三年襲爵之後,徐承宗一直十分和氣,附庸文雅,絲毫沒有武勳該有的樣子。
徐承宗沉默了,大明有敵人嗎?
有的,經曆改朝換代,舊勢力的餘孽一直蟄伏,就如泉州蒲氏那般,就算是誅十族,也不可能把人殺光。
雖然現在這麼做有些不合適,但是,徐承宗想出去串串門了。
一團亂麻的線索,根本不是他一個剛襲爵兩年半的魏國公所能了解清楚的。
魏國公大明地位無可比擬,隻要他願意,有的是勳貴向他靠攏。
可是,尷尬在他襲爵的時間,正統十三年七月,一年後,土木堡發生,然後是新帝登極。
在此之前,魏國公一脈,其實對朱棣是有些意見的。
誰都知道,徐達長子,徐輝祖在南軍大敗之後,仍帶兵抵抗,最後被削爵禁錮於家中到死。
然後就是徐欽,也就是徐顯宗他爹,先是襲爵,然後再被削爵,等到了朱高熾,順水推舟,又給恢複了爵位,還幫其長子賜名顯宗,也就是徐承宗他哥。
這徐顯宗,從小便被送入國子監,天天教他仁義忠孝之道,然後關係就緩和了。
到了正統,朱祁鎮即位,遣魏國公徐顯宗等二十七人祭告祖陵、皇陵、孝陵及晉恭王曆代帝王陵寢,才對外發出了雙方關係實現正常化的信號。
經過如此一波三折,魏國公已經變得老實本分,甘願當個富家翁,對於皇權更迭,根本不想觸碰。
所以,就導致了徐承宗也是如此,在京城定國公走關係的時候,他也沒有絲毫動搖,而朱祁鈺讓他去祭告祖陵,他也是照做不誤。
想要走出去,得先考慮一下,皇帝會不會多疑,會不會動不動就又把自己的爵位給削了。
徐承宗第一次想要做點什麼,總覺得這麼下去,真有人造反的話,自己這魏國公的身份,肯定會被拉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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