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侍郎的斥責,唐江不管不顧,低頭沉默,嘴巴輕微張合,似乎在念叨著什麼。
眾人相互對視了一眼,隨後目光看向除了一開始發話之後,就沉默的陳操。
“用刑吧,在神的故事裡,不都需要經過磨難嗎?”
陳操目光陰沉,隨後繼續道:“試試拶指吧。”
說著,就從桌上的木筒中取出令簽,朝前方扔了出去。
寫著令字的木條落在地上,發出啪嗒的聲音。
唐江雙手交握在一起,做出祈禱的姿勢,但番子可不管這麼多,直接強行將其雙手掰開,拶子將其每根手指都插入木棍的間隙,一人在後扣住其肩膀,壓製住人體,兩人位於兩端,各拉兩條繩子,隨後身體向後仰。
頓時,值班房發出了慘烈的叫聲。
這不僅是身體上的折磨,對於一個讀書人而言,原本用於女性的刑罰施加其身,更是一種侮辱。
沒有人會因為唐江的慘叫而心生憐憫,畢竟這個知府的不作為,導致了那麼多無辜百姓的死亡,更有汪萬安攀咬說與其有勾結,所以,番子用了十成的力氣,恨不得將其十指夾斷。
不久之後,拶具鬆開,唐江爬伏在地上,不敢用手掌接地,隻能用手肘支撐著自己的身體。
口中不斷喘著粗氣,抬頭看向冷視他的人,信仰在這一刻產生了動搖。
“還不夠,看來唐江和那汪萬安的嘴一樣硬。”
陳操笑著看向禦史和侍郎,隨後從簽筒中拿起一根令簽,在手中把玩著,道:“陛下英明,提前清除了朝中信仰淫教之徒,若是朝廷之中,人人都和你一般,那天下豈不是大亂。”
聞言,唐江不敢置信抬頭,瞪大雙眼看著陳操。
“哦?本將倒是忘了,你這種罪人可能還不知道,沛縣抓到的蔡洪、泰州賊首汪萬安,都和一個一賜樂業教有關,這並不難查。”
陳操頓了頓,繼續道:“難不成你以為緝事廠是乾什麼的?”
“不如把汪萬安帶上來,畢竟是其說與唐江有勾結,總該對峙一番才是。”
似乎想到了什麼,陳操將令簽放回簽筒,側頭問了下其他人。
得到肯定的答複之後,番子便又將已經不成人形的汪萬安拖了上來。
見自己迷迷糊糊中又回來了,汪萬安直接被嚇的驚聲尖叫。
“大人,我都招了,都招了呀!”
汪萬安沒有形象地跪趴在地上,畢竟臀部和雙手雙腳都遭到重創,保持這個姿勢才能舒服一些。
“把你剛才招供的,再說一遍。”
刑部侍郎冷著臉說道。
聞言,汪萬安便不斷磕頭,道:“罪人古灶村人士,家中以鹽業為生,祖輩來自西域,前段時間,因為灶丁亂事,殺害我教民,集會之時,唐江讓人帶話,說會為我等開脫,讓罪人假借灶丁亂事,排除異己…”
汪萬安很快就將事情說了一遍,無非就是假借亂事,對一些人展開報複行動。
跪在其旁邊的唐江靜靜聽著,並沒有作出反駁。
許久之後,陳操才開口問道:“從沛縣發來的消息,你們各處開辦賭場,向百姓發放貸子錢,致灶丁農戶不少都抵押了草蕩與田產,可有此事。”
“確有此事。”
汪萬安磕頭,他可不想再受一遍刑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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