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缺人有不少解決方法。
捕奴團便是其中之一。
可是,捕奴所帶來的後勁,不是朱祁鈺想要的。
北方的牧民,那也不是朱祁鈺抓捕販賣而來,自願內附和強製捕抓,兩者有著本質上的區彆。
既然不打算大開移民之門,那麼朱祁鈺就得在穩定糧食的同時,鼓勵生育。
至於歌劇院,那當然能賺錢。
除了高額的門票,裡麵還賣花和香水,用於聽眾送給表演者的,比外麵還要貴不少。
但身處在歌劇院的環境中,送出禮物會引人注目,很多商賈都喜歡享受這種受注視的感覺。
雖然談不上一擲千金,但為博美人一笑,砸錢的可不少。
沒有誰比朱祁鈺更明白,那種看在眼前而得不到的,才讓人更加衝動。
官營妓院,那是教司坊中層層選拔出來的妓女,從胸脯到相貌,遠不是民營妓院所能比的,更何況,其中還有那些落魄的名門閨秀。
女神墮入凡塵,也不是普通人可以玩得起的。
朱祁鈺看陳循的樣子,想也知道,陳循應該不常去歌劇院。
在景仁宮隔壁不遠,範廣一身戎裝。
這種閃閃發光,帶著厚重的鎧甲,雖然能保護自己,但若是用火槍的話,穿這個就有些笨重了。
步入武備學校之中,就看到學生已經整齊排列,猶如一支年輕的軍隊,每個學生的臉上,帶著蓬勃的朝氣,看向範廣的目光,皆是向往。
眼前是擁有功勳的將軍,在武備學校,哪個學生不想進步?
掃視一圈,範廣的目光停留在朱見濟身上。
現在的朱見濟,臉上已經沒有了嬰兒肥,巨大的變化,讓範廣覺得恍如隔世。
目光沒有停留太久,範廣便走上講台。
“諸位老師、同學,相信大家已經對某有些許了解,就不自我介紹了。”
沒有過多的介紹,範廣開始侃侃而談,介紹了大明新的軍製和海軍發展。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詳細講述了瓊島海戰的細節。
士兵們尋常的訓練會在戰時有什麼樣的反應,每一處細節,每一處新發現,都有著意義。
範廣畢竟不是說書,他所說的,是戰場上枯燥且重複的動作,可在學生們聽來,專業術語都能讓他們身臨其境。
現場還有精心準備好的沙盤,範廣演講結束後,會跟學生們來場戰事推演,而裁判便是學校的老師。
學生多是紙上談兵,但總會有些神奇的想法,和範廣殺的難舍難分。
在武備學校那歡聲笑語之時,河套的草原上,紮克臉上滿是血汙,手掌緊緊握著刀柄。
身邊的人在歡呼,那是打勝仗後的喜悅。
紮克沒有讓自己人去直接瓜分戰利品,隻是將刀箭扔給那些包衣,留下一句話:“是反抗,還是繼續當狗,你們選。”
在補充基本物資的情況下,剩餘的東西,都會和商隊換取更加有用的武器。
正是因為如此,紮克的隊伍急劇膨脹,他們所求並非財物,就是想要掀翻頭目的壓迫。
有著大後方的他們,可以義無反顧進攻,那是一種不要命的進攻。
手中握著鐵,獸皮製成的簡單皮甲上,血汙的痕跡將其染得烏黑,每個人的臉上並沒有多輕鬆。
戰馬在一旁嘶鳴,垂首便能看到堆積的屍體。
“燒了。”
紮克恢複完體力之後,便開口說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