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寒光閃過,見血封喉。
紮克擦拭著彎刀,其實,對於這些親衛是誰的人,並不重要。
戰爭從來講的隻有立場,在立場對立的情況下,願意優待俘虜,那是大明的道德,可紮克現在還沒有公示身份,所以,他可以沒有道德。
殺了幾個親衛後,就知道了這是阿羅出的親衛。
得到答案,就沒有了殺戮,紮克轉身向勇武營團的人打招呼。
對方看了地上的屍首,揚起嘴角,笑著回應。
數支隊伍彙合起來,就是上千的騎兵部隊,雙方相互交換情報,特彆是現在勇武營團的動向。
作為目前河套最強大的武力,馬蹄可謂是犁遍了整個北河套。
有著最強大的情報機構的支援,明軍如在遼地一樣,收攏牧民,打擊貴族,為之後的行政統治打基礎。
對於一些人來說,他們隻覺得自己遭受了無妄之災,以前雖然也相互攻伐,但明軍北上這種事情,他們從來沒想過,更何況是以他們最擅長的騎兵過境的方式。
河套的戰報,源源不斷傳回。
兵部和通政司相互配合,報亭中總是能看到將士斬下多少首級的信息。
勝利總能讓百姓戰意高漲,京城裡到處都是拿著報紙,討論河套戰事的人。
這樣的大明,在藤原佐看來,是十分可怕的存在。
受百姓支持的戰爭,而大明竟然不需要大規模招兵,似乎僅僅是告訴京城安居樂業的百姓,一個簡單的消息。
將不畏死,士不偷生,聽著身邊那些平頭百姓握著報紙,訴說現在募兵標準不斷提高,恨不得自己上戰場,就能知道,大明的士兵已經沒有了以前兵匪的壞名聲了。
藤原佐手中也有報紙,上麵是以前頻頻南下的胡元遺孤,現在被隨意摁在地上亂殺。
至於什麼黃金家族,現在誰不知道蒙語中的愛新覺羅,都變成了陰溝老鼠的意思,更不要說黃金血脈,從朱祁鈺下完定義後,那些遼東歸附的人,已經沒人再提起了。
“聖上還沒召見我等嗎?”
藤原佐側頭詢問,也隻能問麻達二郎了。
季曉在將人送到會同館後,就好像消失了一樣,人都找不到。
“聽說近來朝廷諸事眾多,聖上應該抽不出空來。”
麻達二郎必然會去打聽消息,知道最近朝會都很久,天天吵來吵去的,想必聖人也是很忙的,甚至之前都出了城。
而此時的朱祁鈺,正看著在地上爬的女兒,旁邊還有一樣在地上蠕動的朱見深。
兩個小孩的身邊全是各種各樣的玩具,當然,主要玩的是朱見深,曦兒僅僅是好奇,想將東西塞進嘴裡。
雨後的京城,到處都能吸收到香甜的空氣。
朱祁鈺僅是看了一會兒,轉身就向著書房走去。
剛坐下,興安就遞上來了工部上呈,看著就十分厚重的書。
這是規劃西城到京城的軌道交通預算,需要聖人過目之後,再由戶部審計,然後再回到聖人手裡通過。
“天津馬拉軌道車,李賢是如何評價的?”
看著上麵各種物料的單價與預計需求,朱祁鈺開口問了另一件事。
“回陛下,通過馬拉軌道車,大大提高了運輸量,李知府傳回的彙報中,比起以往高了兩成。”
興安開口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