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另一個準備就緒的人與其換了位置,看了淚流滿麵的許三郎,笑道:“很快的。”
針不是筆直,而是彎成半圓,一端已經接好了羊腸線。
猶如一個出色的繡娘,針線在醫生手裡快速穿梭,很快那四四方方的傷口就封上了黑色皮膚。
“本以為狗皮和人皮的質感不一樣,沒想到縫上去能如此貼合。”
完工之後,醫生們開始相互討論了起來,還不忘為許三郎擦拭傷口,連帶還有消毒。
“三郎,該喝藥了。”
助手從旁邊取來保溫的湯藥,這是消炎的藥方。
取下堵嘴布,沒等許三郎發出聲音就直接灌了下去。
整場手術,雖然許三郎是罪犯,但醫生還是本著負責任的態度,努力讓許三郎不要死。
許三郎喝完藥,立刻就大喊道:“我說,我說,我全都說。”
聞言,三個醫生齊齊皺眉,彼此對視了一眼,就有一人直接退出了手術間。
而另一個醫生直接上前,再次堵住了許三郎的嘴,畢竟,他們隻是醫生,可不是什麼事情都能打聽的。
沒多久,還在休病假的興安就來到醫學院,進入了手術室。
“見過中官。”
在場醫生朝興安行禮,而興安點了點頭,朝醫生們說道:“還請諸位醫生回避一下。”
雖然對方是醫學生,但興安可沒有失禮,惹誰也彆輕易惹醫生。
在醫生走後,興安慢步走到病床旁,好奇打量了一下那塊黑皮,就算是他,也覺得有些頭皮發麻。
但是,對於刺客,就應該如此,暗殺者不配當人。
示意左右廠衛,就有人上前取出那堵嘴布,許三郎也認識興安,畢竟在城樓的時候,是興安拚命撲倒的聖人。
“蒲氏。”
許三郎能開口後,就立刻脫口而出。
興安沒有過多的反應,僅僅是皺了下眉。
“大人,真的,小的沒騙大人,真是蒲氏唆使在下。”
受夠了這樣表情的許三郎,整個人都崩潰了,好像不管他說什麼,這些人都顯得十分不在意。
淚水和鼻涕相互交融,許三郎的語速加快,道:“小的以前在粵地討生活,做的便是走海泛貨,而後才被送到京城,蒲氏經營閩粵之地已久,小的也以為其敗逃後,小的就不需要再做那些事,可是,不久前就有人再次找到小的,讓小的引起白蓮教與朝廷的爭端。”
興安一直沉默聽著,腦海中不斷提取關鍵詞。
“誰找到了你?”
許久後,興安才開口問道。
“不知道,小的真不知道,對方沒有露臉,是拿著信物來見小的。”
現在的許三郎,可以說是有問必答,已經不管不顧了。
“那你為什麼敢做?”
興安再問。
這個問題一出來,那許三郎的目光都有些空洞了,喃喃道:“小的一家老小,都在他們手中,現在隻怕也是遭遇不測了。”
“哦。”
興安淡淡說道:“還有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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