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走出歌劇院,在旁邊的一家麵攤前坐下。
“來份臊子麵。”
剛坐下來,掌櫃就呼喝了一聲。
“好嘞。”
那攤販大聲回應。
有了煤餅和火爐,體積更小,能存放的更多,讓冬天的路邊攤也能長時間保持為顧客送上熱騰騰的食物。
豬肉嫩者,去筋皮骨,精肥相半,切作骰子塊。
約量水與酒,煮半熟,用胰脂研成膏,和醬傾入。
次下香椒、砂仁,調和其味得所。
煮水與酒不可多。
其肉先下肥,又次下蔥白,不可帶青葉。
臨鍋調綠豆粉作糨。
臊子肉是提前做好的,路邊攤的做法自然不是古籍中那些老饕那麼講究。
混搭著醬料的肉丁蓋在麵條上麵,油脂漂浮,光看著就能讓人食欲大發,加了肉的麵條,價格自然比清湯寡水的麵條要貴些。
掌櫃熟練用筷子將臊子肉和麵湯混在一起,夾起一筷子麵條,上麵掛著肉丁,大口送入口中,讓身體感受到極大的滿足感。
不多時,攤販看沒什麼客人,就直接坐到了掌櫃對麵。
“今兒怎有空光顧小攤。”
攤販給自己盛了清湯,喝了口暖胃,便開口說道。
“這不是嘴饞了,你這臊子肉還是那麼好吃。”
掌櫃鼓著腮幫子,用筷子攪動著麵條,含糊道。
“比不了,比不了。”
攤販笑嗬嗬說道:“是督主又有任務了?”
“沒多大事,就是戲子出去唱戲,說是慰問工人。”
掌櫃喝了口湯,將口中的食物咽下才說道。
戲班子到處唱戲,是很好的流動收集信息人員,其中有緝事廠的人,是十分合理的事情。
“哦。”
攤販應了一聲,笑道:“最近新人有點不行,連蘇州許家都混不進去。”
“蘇州許家?”
掌櫃揚眉,就算在同一個部門,但彼此之間的消息也是各有快慢。
“是啊,江南蘇州,許氏獨大,之前那個被斬首的許三郎,就是許氏的偏遠支脈,咱們的人順藤摸瓜,就發現了這許氏。”
攤販滔滔不絕說著:“這許氏和永安伯許貴還有些淵源,在蘇州一手遮天,之前賄賂巡查組的地區,就有蘇州,不過當時這許氏可是將自己摘個乾淨。”
這樣的豪族名望在大明並非罕見,隻要不觸碰到底線,作為功勳之後,自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是,涉及到刺殺聖人,那彆管是什麼功勳,莫說是伯爺,就算是國公爺該揚的還是要揚。
“新人這麼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