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女工限製頗多,所能做的工作也不是很多。
朱祁鈺也不可能強製要求讓婦女下工地,這種事情,必須由她們自己突破,否則也就隻能給人洗洗衣服,做做下人。
“再說吧。”
想了想,朱祁鈺說道:“織布、縫紉這些,製衣坊正在由蒸汽機取代人力,剩下便是烹飪和服務業,倒是醫療護理方麵,如今缺少巧手女子。”
不僅是軍中抵製女性,還有和工地差不多的原因,女子待在一群男人堆裡,終究是對名聲不好。
汪招娣顯然也想到了這些,頓時就低頭不語了。
“總歸是有出路的。”
感受到妻子情緒的低落,朱祁鈺拍了拍那單薄的後背,笑道:“現在手工藝品也很緊俏,要是吃得了苦,什麼活不能乾?”
被朱祁鈺一番開解後,汪招娣的情緒明顯好了很多。
而開解很快變成了解開,之後就是順其自然。
渤海之上,海風帶著寒氣刮在人臉,如同一把刀要割裂皮膚一般。
福船的船艙內,一個倭人躺在鋪著棉毯的床板上,身邊是其他倭人幫忙喂著開水。
出海前,這個倭人就接種了牛痘,而現在是症狀顯現的時候。
讓他們待在福船上,也算是朝廷的人道主義關懷,畢竟其他船隻可提供不了在福船上的生活條件。
發燒讓身體難受,倭人忍不住痛苦呻吟,武藤太郎進來看了一眼,隨後就自顧自走了出去。
這些人就算是武士,但在武藤太郎眼裡也不重要,他找到了軍醫,詢問了下患者的身體情況,什麼時候能長痘,如此取得的膿液才能移植到下一個人的身上。
武士又如何,還不是禦家之人的家奴,他們的生死和家主利益相比,無足輕重。
而隨船軍醫也是很認真的把脈檢查,在船上的一切疾病都是有用的經驗。
“就是有些發熱,屬於自然情況,適當降溫就行,某去煎一副藥,喝了便能緩解。”
軍醫麵無表情說道,倭人終究不是明人,更不是軍醫的同袍,所以這些倭人上了船之後,就如後來的黑奴,作用也就是實驗體而已。
“那便好,那便好。”
有了軍醫的保證,武藤太郎才放心了一些,隨後就跟隨著軍醫離開。
大明的福船確實是大,武藤太郎雖然有幸能登上福船,但是活動空間也就船艙和甲板,至於武器層,那是被禁止入內的。
因而,在福船上活動的時候,都有人跟著,甚至連內急也是如此。
朱儀則是待在船長室中,身邊是陰陽官在對比航路圖,這些是自古保存在皇家檔案之中,其中最新的便是鄭和所留下的海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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