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母親麵前提孩子,喚起對方往更加有利自己孩子方麵的思考。
而羅海也沒有太過縱容對方,俗話說,欲使其滅亡,必先讓其瘋狂,而讓其瘋狂,最簡單的做法,就是縱容。
現在沙州城的婦人就是一個圈子,若是縱容其中一人,便是縱容整個圈子,一旦她們意識到自己不會受到損失,她們必然有樣學樣。
這個時代,要是婦人有恃無恐,那麼等待她們的,隻會是最為無情的屠刀。
真正的鐵拳,捶下去可是會死人的。
有著明軍的存在,雙方對這些也是知曉,羅海為的是幫朝廷收民心,而婦人為的是活命。
“那,多謝阿卡,巴郎子,快些謝謝阿卡。”
婦人拉著孩子要一起跪下,而羅海上前攔住兩人,道:“肉是朝廷發的,可不是某的,爾等是謝錯了人。”
聞言,婦人想到了張三,想起了那無敵之姿的騎兵,心中並沒有恐懼,隻有敬畏。
屈膝起身,看向羅海,婦人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
“現在也剛好是時候,就拿肉去加工一下,這樣可以存更久。”
得見婦人認錯,事情正按著那位大人的想法進行,羅海自然也是著急著讓張三知道。
就在羅海踏出房門的時候,路上不斷有人趕來,定眼看去,那是沙州城中的婦孺還有不少逃出去的婦孺也都聚集了過來。
隔壁的王虎也走了出來,看到這陣仗,頓時也瞪大了眼睛。
到了羅海和王虎他們的門前,那群婦人之中,走出幾個人,紛紛朝著兩人跪地。
“恩人,白天是我等懦弱,我等虛偽,得恩人一再幫助,若是再忘恩負義,我等與那群暴徒又有何異。”
一個看著較為年長的婦人磕了個頭便開口說道。
羅海和王虎相互對視了一眼,原本以為還會拖些時間,沒想到當晚就一起過來。
再看看那站立的婦孺們,應該是事後勸說,所以才會有如此的集體行為。
計劃趕不上變化,倒不用等白天了。
“你們既然知道錯誤,那所虧欠的可不僅僅是我倆人,更是寒了我大明天兵的心,所以,你們不僅要在我倆麵前表態,更是要到軍營表態,如此爾等才能繼續待在沙州城。”
羅海大聲向眾人宣布,若真的隻有自己收了民心,卻忘記背後站著的朝廷,那麼羅海也知道自己走得不遠。
而那些跟隨過張三他們的婦人,也都是齊聲認可了羅海的說法。
旋即就一同來到軍營門口。
張三走出軍營,看到了一個個提著肉,帶著孩子的婦人,臉上並沒有給什麼好表情。
雖然剛才唱歌得到了很好的發泄,但良好的情緒管理,張三還是有的。
“就在這直接加工吧。”
張三朝著炊事員,指著軍營門口道。
最簡單的加工方式就是熏肉,沙州城周圍的杉木可是做熏肉的好材料,就地取材,因地製宜,朱祁鈺一直都是這麼教張三的。
所以,勇武營團現在也更加擅長利用周圍可利用的資源。
“張大人。”
看張三還是一副氣呼呼的表情,羅海連忙上前喊了聲。
“咋了?”
張三本來準備去找個地方坐著,聽到羅海的喊聲,立馬就回頭問道。
被張三這麼一問,羅海差點不敢繼續說下去,可後麵婦人們一個個目光渴求,羅海還是開口,道:“張大人,這些人是來為白日之事表達歉意的。”
“哦?”
張三也是有些訝然,目光掃視眾人,道:“怎麼表達?”
話音落下,外麵的婦孺直接在軍營外齊齊下跪,成片跪在張三麵前,也是跪在軍營麵前。
跪禮本就是大禮,就行為方麵,這種禮節是華夏所能表達的最濃厚的情緒所示行為。
張三雙手不知道什麼時候背在了身後,直接受了所有人的禮。
他現在代表的不是他自己,而是代表整個運輸隊,代表勇武營團,更是代表著朝廷。
見狀,張三沉默了一會兒後,讓她們跪在地上一些時間,才淡淡開口,道:“希望你們記住今天,都是遭受苦難的人,何苦為難自己人,起來吧。”
張三的聲音並不大,聽上去還有些沙啞,隨著寒風傳入人的耳中,讓人似乎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眾人得到張三的允許,更加覺得自己罪業加身,接連起身之後,又在口中向張三表示自己絕對不會再犯。
對於這些話,張三本來也就聽不懂,一直板著臉,早知道就不唱的那麼瘋,現在聲音都有些啞了,不過,看樣子,對於自己的形象並沒有太大的影響。
“好了,諸位都排好隊,拿好手中的肉,一個個來,將肉上交。”
再這麼嘰嘰喳喳下去,那時間就拖久了,本來熏肉就要時間,這麼冷的天氣,夥夫也不容易啊。
現場的婦孺很多也都沒有名字,標注上隻能是用木牌刻上號碼,對應著上交的肉,等熏肉加工好後再用號碼牌來領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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