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用張三說,鄧南兆也能猜出這裡經曆過戰事。
就不知道是眼前這些人所為還是其他人。
現場除了軍人,就沒看到什麼百姓,按照鄧南兆的腦回路,能想到的就是屠城。
想到屠城,鄧南兆並沒有覺得什麼恐懼,反而感覺有些親切。
屠殺與征服,本就是羅馬一以貫之的行為方式。
想起現在君士坦丁堡可能發生的情況,若大明也有和羅馬一樣的思維方式,那控製起來就簡單多了。
從中尋找到相同點,更是印證了羅馬的製度優越性與普世性。
“無妨,我等也是路過,是否可命人帶我等前往秦國都城。”
剛經曆過戰事的城池肯定不適合接待外使,所以鄧南兆也沒想著在這裡久留。
“哦,這個,我方人員會來接手,無需擔憂。”
張三擺了擺手,隨後看向李狗蛋,道:“這些人你來接待,給他們安排一下住處。”
“好。”
李狗蛋直接應下,也就是三十幾人,若是多些,倒是有點難安排。
沙州城所剩的房屋並不多,通過調整婦孺們的住處,也足夠這些外來者居住。
“還請諸位隨我來。”
李狗蛋看向鄧南兆,側身說道。
而這時,馬車輕微晃動,一名女子抱著嬰孩從車廂中走出。
立體的五官,頭上包裹著粉色絹布,些許黑色發絲從頭巾中漏出。
或許是舟途勞頓,整個人雖然打扮過,但還是疲容明顯。
張三還有李狗蛋等人紛紛注目,打量了一下,就移開目光。
其實,比起和親,說是聯姻更合適。
本來大明和羅馬中間隔著不知道多少公國汗國,基本上就沒有武力衝突的可能,而對方現在這樣,明顯是逃難來的,通過將自己女兒獻給大明皇帝,希望從而得到大明朝廷的支持。
“父親,這裡就是秦國嗎?”
埃萊娜目光好奇打量著周圍,抱著自己的妹妹,開口問道。
“你怎麼出來了,還不快在馬車裡待著。”
托馬斯皺眉,彆以為西方就沒有男女大防了,相比東方,混亂的西方女性的生活狀況更加惡劣。
打個比方,情人節的起源來自於羅馬時期,每到情人節,男人會在喝醉之後鞭打未懷孕的女子,說是表達愛意。
而女子還要脫掉自己的衣服,排隊接受男人的鞭打,最後由男子抽簽,與抽中的女人一夜魚水之歡,到了中世紀,處女更是稀缺貨物,若是第一任之後,那隻能不斷被家族操控轉手。
相比之下,東方貞潔觀的建立某種程度還保護了女人的利益,門當戶對的情況下,女子的娘家人便是她們最大的依仗。
失去貞潔觀,那麼本就弱勢的女性無論什麼家世,都會被當成貨物,最後演變成獵巫。
所以,作為公爵的托馬斯,對於還是處女的女兒自然極為看重,在場那麼多男人,就算再君士坦丁堡,他也不敢讓自己女兒隨意出現在人多的場合。
埃萊娜明顯能感受到彆人的目光,但很快就會移開,並不會像在君士坦丁堡的時候,每次聚會,都有男人貪婪的注視自己。
這些人能有這種反應,稍微思考的話,應該就是對那秦國皇帝的敬畏。
“父親,我就想出來看看,妹妹在馬車裡也十分憋悶。”
回應自己父親的問題,埃萊娜抱著孩子向前。
張三他們不注視的表現,給了埃萊娜極大的自信,來到這裡麵穿著最華麗的人麵前,問道:“敢問,這裡是你做主嗎?”
“埃萊娜,你放肆。”
托馬斯看到埃萊娜走到張三麵前發問,頓時感覺頭皮發麻。
他可不是什麼廢物貴族,在君士坦丁堡的時候,他可是和兄弟共製,雖然是公爵,那也是專製公。
就是因為有治理的經驗,托馬斯更知道,寄人籬下就不要自傲,沒看到堂堂主教大人都各種妥協,在努力避免對方反感。
本來微微低頭的張三猛然抬頭,眯了眯眼,目光直接直視埃萊娜,道:“再次介紹一下,我乃大明至尊聖人陛下義子,神武衛統領,勇武營團萬戶,張三,這裡,我說得算。”
那翻譯直接卡殼,他僅僅隻能翻譯出皇帝義子,還有什麼統領,和什麼萬戶。
這方麵和西方差不多,東方若是真的介紹起來,主職、爵位、散職、關係等等一係列身份,一連串報出來很長,因為務實的東方除了在祭拜先祖或者極為嚴肅正式的場合才會如此,否則多是挑選主職和爵位介紹自己。
頓時,不僅是托馬斯,甚至那鄧南兆全都後退了一步。
眼前這個人的身份竟然是秦國皇帝的乾兒子,那身份比起自己不知道高到哪裡去。
都說中國謙遜有禮,從剛才張三就沒有以身份壓他們,隻是埃萊娜明顯逾越了。
“尊敬的統領大人,小女年幼無知,請不要責怪她。”
托馬斯當即跪了下來,雙手合十,向著張三請求原諒。
而那埃萊娜已經愣在當場,同時,她看到,隨著張三的自我介紹,所有士兵的目光不再躲閃,直接看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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