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紅,讓你蹭呀!!
陸東南沒說話。
比外頭夜色還要深沉的眸子,盯著季清看。
季清惱了。
進不進去一句話麼,這麼直勾勾地盯著他看是幾個意思啊。
哼,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前輩!
“不去算了啊。”
腦袋伸了回去,真還扭頭就走了。
陸東南把車子熄火,拔出了車鑰匙。
季清聽見車門關上的聲音,嘴角揚了揚。
腳下卻故意加快了腳步。
不是慢慢加速的那種,是瞬間提的速。
陸東南在季清跑到門口前,把人從後麵給摟住了,咬住他的耳尖一塊嫩肉,輕磨了下,“小壞蛋。長本事了,嗯?”
都敢戲耍他了。
季清耳尖發癢,就躲了躲,軟軟地哼了哼,“誰讓前輩磨磨唧唧的麼。”
“我是為了誰?你說我是為了誰?”
他是為了誰才猶的豫?
但凡這屋子裡隻住著小朋友一個……
嗬。
“為了我,都是為了我。哈哈,”
季清脖頸微仰,躲開了,“前輩快彆咬了。很癢噠。讓我先輸密碼麼。”
陸東南將他的耳尖吐了出來,攬在他腰間的雙手卻是一點沒有要鬆開的意思,“沒考慮搬出來?”
“咦……前輩才是大壞蛋!你不懷好意!”
季清手指頭在顯示屏上快速地一頓輸入。
開了門,玄關的感應燈自動亮起。
季清冷不伶仃從陸東南懷中掙脫,腦袋躲在門後,“有點怕怕,要不,前輩先回去?”
陸東南推開門,直接把門後的人給拉了過來,用腳提上房門,“哎呀。彆這麼重,我哥他們睡眠輕,容易……”
“醒”字還沒說完,唇就被嚴嚴實實地堵了個結實。
陸東南摟著季清,右手大掌護著他的後腦勺,將人困在門跟他之間。
季清“唔”了一聲,就乖乖地閉上了眼。
這段時間,為了能夠全身心地投入到《樂之歌王》總決賽的備賽當中,他跟前輩見了麵,大多數也都是為了比賽練習,加上他行程忙,根本沒時間想彆的。
當口腔灌入滿滿熟悉的氣息的時候,季清才發現,他是真的很想,很想眼前這個人。
想抱抱,想親親,想要更多……
陸東南的親吻,從他的唇瓣,來到他的耳根,細密的吻,一路下移……
玄關處的燈自動地滅了。
眼睛陷入一片黑暗。
有時候,黑暗會給人一種莫名的安全感以及難以言說的刺激感……
他會讓人的行為變得更加地大膽。
世界陷入一片黑暗,好像天地之間,都隻剩下了他們兩個。
季清仰起臉,追逐陸東南的親吻,動手去解開陸東南羽絨服的拉鏈。
陸東南將臉埋在季清的頸肩處……
兩人呼吸炙熱。
黑暗中,彼此的粗喘聲清晰可辨。
“前,前輩,去,去樓上……”
有感覺的人,當然不止季清一個。
陸東南將人抱起。
還是標準的抱小孩兒的姿勢。
季清就雙腿盤住他的腰身,讓陸東南抱他去牆邊,把客廳的燈給開了。
手指指著九點鐘方向,“樓梯在那個方……”
忽地,季清就的眼睛陡然瞪圓,手在陸東南的肩上可勁地拍了拍,小聲地道,“前輩,快,快放我下來。”
陸東南眯起眼。
他順著季清的視線,看見了倚在二樓走廊,手裡頭拿著個馬克杯的——
肖自南。
肖自南舉了舉手中的熱可可,笑了笑,“陸老師,好腰力。”
季清“……”
完球。
南哥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
肖自南隨意地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彎腰將手中的馬克杯被放在了茶幾上。
這個時候季清當然是沒那個狗膽去跟陸東南坐一起的。
他乖乖地在他南哥邊上坐了下來。
場麵一度極其尷尬。
咳。
季清雙膝並攏,腰身挺直,“南哥,你怎麼這麼晚了還沒睡啊?”
肖自南語氣淡淡,“有個劇本要交。”
季清一聽,眉頭就皺起來了“什麼劇本啊?一定得通宵寫,這麼趕的麼?對方是開了什麼價碼啊?哥不是不你通宵麼?南哥,我哥可有錢了,我爸媽給他創立的那個基金吧,以後我哥就算是沒戲演了,存款都花光了,也夠花的了。你以後還是彆熬夜寫本子了。多傷身體啊。”
“今天晚上寫得比較順,不知不覺就這個點了。沒通宵,剛打算去睡。倒是沒想到……還有深夜福利。”
肖自南微微一笑。
季清跟他南哥皮慣了,當即有些小羞澀,又有些帶著炫耀意思地擺擺手,“不至於,不至於。還沒到解鎖深夜福利這一檔。”
肖自南“噢”了一聲,點點頭,唇邊的笑容愈發昳麗,“怪我。是我出現得不巧。壞事了。”
季清“……”
倒,倒也不至於。
肖自南沒再繼續跟小孩兒貧。
他轉過頭,視線落在陸東南的身上“今天晚上,有勞陸老師送清寶回來了。”
季清一聽,這話頭不對啊。
接下來他南哥不會是,“清寶,送客”吧?
季清憋紅一張臉,“南哥,你剛剛,不,不是什麼都看見了嗎?”
南哥應該看出來他跟前輩的關係才對麼。
“嗯。看見了,你喝醉了。陸老師送你回來。身上一股子酒味,上樓,先去洗個澡。”
季清先前挺遲鈍,今天總算是難得開竅了一回。
一聽他南哥這意思,覺得情況更不對了。
南哥這話裡話外的意思分明是他剛剛跟前輩接吻的興味,隻是出於一時的酒後亂性。
還有,讓他去樓上洗個澡什麼的,根本就是要支開他的意思麼!
南哥以為他隻是在跟前輩玩玩麼?
季清急了,“不是這樣的。我的意思是……我是喝了點酒,但我沒喝醉。我……”
季清咬了咬牙,坐到了陸東南的邊上,挽起他的手臂,神色認真,“南哥,我是想告訴你,我跟前輩目前在交往。我們是認真的。”
肖自南陷入了沉默。
完,完了。
南哥不會被他刺激大發了吧?
不,不至於啊。
南哥自己不也喜歡他哥嗎?
按說,應該是最理解他跟前輩才對吧、
季清有些不安,又有些擔心,“南,南哥?”
肖自南沉默許久。
半晌,語氣幽幽,“你以前,不是喜歡女孩子嗎?以前我們組隊玩遊戲的時候,你都是勾搭的軟萌的妹紙。”
季清能夠明顯感覺到身旁的人氣壓低了低。
他急急地道,“可,可我沒真正喜歡過誰啊!再說了,那個時候好多姐姐的技術是比我好麼,性子還好,不會像其他男孩子那樣動不動爆粗口。我求姐姐們帶我飛,哪裡就到處勾搭了?”
季清“……”
糟糕,前輩的臉好像越來越臭了。
季清苦著張臉,巴巴地瞅著他家南哥,“南哥你故意的。”
存心要引起他跟前輩兩人的誤會。
轉過頭,著急忙慌地跟親親男朋友解釋,“前輩,你信我,我真沒……”
當著肖自南的麵,陸東南把季清的手給握住了,摸了摸他的耳尖,“嗯。信你。”
“時間很晚了,陸老師要是不介意,今晚就暫時在寒舍睡一晚吧。”
肖自南從沙發上站起身。
季清“!!!”
完了,完了。
南哥該不會是出離憤怒了吧?
上樓前,對客廳裡的兩人道,“清寶,你去把樓上的客房收拾出來。我先上樓睡覺了。”
這麼晚的時間,肖自南當然不會真的把人給趕出去。
那樣做的話,不是不給陸東南麵子,是下季清的麵子。
人是小季清帶回來的,他當然沒有把人趕出去的道理。
這不是待客之道。
當然,心情很不爽就是了。
…
家裡很少會來客人。
床上的四件套鐘點工到時定期會清洗一遍,棉被什麼的,都是放在櫃子裡的,還沒鋪上。
“前輩,你說南哥剛才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啊?他這還是接受我們了,還是沒接受啊?”
季清從客房的櫃子裡,捧出被子。
心裡頭還在揣度他南哥晚上的反應。
要說是接受他跟前輩了吧,對前輩的態度又不冷不熱的。
要說沒接受吧,又主動留前輩在家中過夜。
季清把被子放在了床上,拿過四件套把被褥給套上,重重地歎了口氣,“啊。南哥心,海底針。來,前輩,你替我握著這兩邊,我們把被子給抖一抖。”
季清把被子的兩角遞給陸東南,陸東南卻是沒有任何動作,一點也沒有伸手要接的意思。
季清眼露困惑,“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