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紅,讓你蹭呀!!
薑可趴在防潮墊上,t恤上滑,露出少年人的削剝腰身。
沈崇聿的視線從薑可的腰窩移開。
他把漱口杯,以及牙膏牙刷收拾進透明的塑料袋裡,出了帳篷,“你先睡。”
薑可“這麼晚了,你要去哪?”
“賞月。“
薑可“??”
海邊早晚溫差大。
下午太陽曬得人恨不得把衣服扒了跳進海裡果泳,晚上就得穿件外套才行。
薑可披上外套,根據沈崇聿的手機鈴聲,把人給找到了。
沈崇聿說是賞月,還真就賞月。
薑可到的時候,沈崇聿一個人坐在沙灘上,仰著頭,看著月亮。
就是腳邊的那一灌啤酒矚目了一些。
薑可驚著了,“這玩意兒你哪來的?”
沈崇聿還是維持著望月的姿勢,“肖楊讓陶然帶的。”
薑可一屁股往沈崇聿邊上的沙灘上一坐,由衷地感歎了語句“……肖楊可真踏馬是個天才啊。”
法律規定,不能賣酒給未成年。
陶然家是開小賣鋪的,拿幾罐啤酒,當然是小case了。
因為薑可的這一句臟話,沈崇聿總算不再是抬頭望月的姿勢了,他轉過頭,看了他一眼。
“怎麼,沒聽人說過臟話啊?”
沈崇聿笑了,“不是,隻是你覺得你說臟話的樣子,特彆野。”
弄得人,心癢。
薑可笑著踢了一下他的小腳,“你丫什麼毛病?喜歡聽人說臟話呢?”
沈崇聿拿起那一罐啤酒,喝了一口,沒接話。
不是喜歡聽人說臟話,是他喜歡薑身旁的人在他麵前肆無忌憚的張揚。
“你那灌裡還有酒呢?”
沈崇聿“嗯”了一聲,遞過去,“要喝麼?”
“喝!”
薑可給接過去了。
還剩挺多。
他咕咚,咕咚,就是好幾口。
沈崇聿接過去,發現大半的酒,隻剩了一點點。
沉默了片刻,問薑可“你酒品怎麼樣?”
“好著呢!”
沈崇聿“……”
這話聽著,怎麼這麼不可信呢?
沈崇聿的預感成了真。
薑可的酒品是真的……不大行。
說不大行都抬舉了。
這人完全可以說是沒有任何酒品可言。
一開始,薑可表現還算是正常。
跟沈崇聿兩人一塊抬頭望月,挺安靜。
薑可來的時候,沈崇聿的酒瓶裡總共也就隻剩下半瓶,加上他也沒全部喝光,沈崇聿也就沒在意。
沒想到,這一次的疏忽大意,直接就導致了兩人在1,2班的c位出道。
“阿聿,我給你背一首《茅屋為秋風所破歌》吧。”
這個時候,沈崇聿並未引起警惕,隻當薑可是心血來潮。
他沒點頭,也搖頭,沈崇聿十分清楚以薑可的性格,他沒給任何反應,這人也能完全自嗨。
可他到底低估了薑可此人自嗨的程度。
“八月秋高風怒號——”
薑可扯著嗓子,聲情並茂。
沈崇聿眼皮一跳。
“誰?是誰在念詩?!”
“靠!哪個神經病啊!”
“大半夜的,念詩,有病啊!”
沈崇聿萬萬沒想到,薑可是所謂的給他背首詩,是這種“石破天驚”的背法!
最初的震驚過去,沈崇聿的反應不可謂不快。
他直接捂住了薑可的嘴,將他往偏僻的地方拽。
得虧得同學們都已經進了帳篷裡頭,附近沒人,要不然就沈崇聿這種拽法,不知情的還以為他要對薑可意圖不軌。
薑可詩興正濃呢,這麼冒然地被打斷,可不高興。
他把沈崇聿捂在他嘴上的手給拿開了,頑固地背下去,“卷我屋上三重茅。茅飛渡江灑江郊……”
背到“南村群童欺我老無力,忍能對麵為盜賊”。
薑可的眼淚忽然大顆大顆地落下。
沈崇聿被落在手背上的那股溫熱整得有點懵,很長時間都沒反應過來。
這也給了薑可情緒爆發的“契機。”
“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風雨不動安如山。嗚呼!何時眼前突兀見此屋,吾廬獨破受凍死亦足!”
“你說,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杜子美這樣的人呢?他自己都衣不蔽體了,還心憂著天下百姓。隻要天下的百姓能夠安居樂業,他哪怕一個人凍死在他隻的寒舍裡都心甘情願。嗚……”
沈崇聿直接把薑可的那句“嗚”給捂在了嘴裡。
薑可掙紮著,掙脫沈崇聿的手。
沈崇聿這一次有了防備,沒輕易讓薑可掙脫。
可薑可平時就經常鍛煉,力氣大,喝了酒,力氣更是大的驚人,不但掙脫了沈崇聿的手,還把人給壓在了身下,伸手捂住了沈崇聿的嘴。
薑可也不背詩了。
他對杜子美的同情跟心疼,好像在剛才的那一嗓子裡都給嚎光了。
他的睫毛還濕著呢,眼神卻凶巴巴地瞪著沈崇聿,“你為什麼要捂著嘴巴?是我背得不好聽嗎?還是你覺得子美的詩寫得不好?!你不喜歡子美的詩?”
薑可捂住沈崇聿的嘴巴,手勁沒輕沒重的,把沈崇聿的鼻子也給捂住了。
沈崇聿趁著他分心的功夫,總算把他的手給拿了開,薑可一個沒支持住,兩人的唇碰到了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