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右手食指輕輕轉了轉,用靈力團取代自己的腦袋,輕輕壓在司空的胳膊上,以免突然起來產生差異感。
她小心翼翼的,專心致誌的,都沒注意到躺著的那人眼皮子底下滾動了下。
好不容易用靈力輕輕撥開了他摟著自己的手臂,而後再一手撐地,一點點使勁把自己撐起來。
她卻發現,那手臂肉眼可見的微微動了下。
她立時一慌,直接快速坐直了。
“醒了?”一大早,司空的聲音就格外的低沉,甚至帶了點沒睡醒般的沙啞。
把心虛又慌亂的她聽得不自覺一顫,她沒敢回過頭,打著哈哈,“哈,是啊,醒了,你,你不是昨天在修煉,怎麼也躺下了?”
“看你睡得香,就想試試。”司空回話的語氣就比她自然得多。
她聽了這話,反而有絲氣惱,轉過身瞪著他,“我記得你是知道男女授受不親的,怎麼還摟著我睡!”
“嗯,可我又不是其他人?平常我不是經常摟摟抱抱你?”司空回得一臉無辜,還眨巴了下他那黑得泛著絲藍光的眼睛。
“什麼時候就經常摟摟……”她剛奮起反駁一半,卻忽然想起好些個畫麵,沒說出口的話頓時戛然而止。
既有各種為了救她摟抱著她的畫麵,也有她去抱著他的畫麵,還有昨天還在抱著她飛的畫麵……
她頓時覺得是自己小題大做了,而且,這會追究反而會把關係搞得更尷尬啊。
想來司空可能是對這方麵根本不懂,倒不如順其自然,假裝這是比較正常的。
一番思量下來,她改口一本正經的說道,“也是哦。不過,你不是不用睡覺,你應該繼續修煉的。”
“嗯不用睡覺,但也不用修煉。”
“也不用修煉?”
司空眼裡滲出一絲笑意,“是的。所以看你似乎睡得挺香,就想試一試。”
“那,試下來結果怎麼樣?”她注意力倒是被轉移了幾分。
“嗯,睡覺挺好。我挺喜歡和你一起睡覺。”
她臉唰地就紅了,索性她動作快,裝作要起來的快速扭過頭站了起身。
這人,說話怎麼像是在耍流氓。
不行,這話要是他無意中說給彆人聽了,她非得被人家誤會不可。
而且,也不能帶壞她家明明,要是他對著人家說肯定要被打。
她用靈力給臉上降了降溫,等好轉些了,連忙回頭教育他,“你話可不能亂說,這樣說,會引起誤會的。”
“誤會?什麼誤會?”司空眨眨眼,看起來倒有幾分懵懂。
她差點被他的問題問到心肌梗塞,甩著手說道,“反正,反正你就知道彆和其他人說什麼睡覺不睡覺的。一起睡覺這種話,更彆亂說。”
“莫非,這是夫妻兩,也就是道侶之間才會做的事情?”他的問題越發犀利,似乎還自己悟出了些道理。
她掙紮著做最後的解釋,“差不多吧。因為修煉或者睡覺的時候,身邊隻能有最信任的人。所以,今天晚上我還是再找個人家借住吧。”
她故意把道侶之間的關係解釋得純潔些,想著反正司空也不是很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