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月華如練,人間靜好。
屋內卻是滿室的斷肢殘骸。
將最後一個死侍解決,喬柒步伐輕移。
室內寂靜,一步一步仿佛敲擊在蕭鶴的心坎上。
蕭鶴斷了一隻手臂,用僅剩的一隻手掙紮著往後移,眸底儘是驚恐和不甘。
暗行能存活至今,背後的勢力不容小覷,最為重要的是,暗行中絕不缺乏高手。
可就是如此,他竟然在自己的地盤被人逼入了絕境。
饒是他用儘了所有保命的底牌,卻還是被逼至此。
他費儘心思才奪得暗行的掌控權,卻沒想到折在了一個女人的手上。
“喬姑娘,是、是在下的不是,你想要什麼,我儘數賠給你……”
蕭鶴隻能忍下屈辱,先保住命再說。
喬柒彎了彎唇,手中的匕首早已經被染成紅色。
鮮血滴滴答答地落下,她對於蕭鶴所言完全充耳不聞。
“既然你存了殺我的心思,也該做好被反殺的準備,不是嗎?”
“不,喬姑娘你誤會了,我絕對沒有對你動手的意思……”
蕭鶴忍著劇痛繼續往後騰挪,眼看著喬柒沒有放過他的意思,一咬牙,將最後的底牌放出來。
“喬姑娘,我這裡有一件‘霧隱’的物品,極為珍貴,隻要你放了我,我定當將此物拱手送上。”
“行啊,把東西交出來,我就放過你。”
喬柒收起了匕首。
蕭鶴搖了搖頭,那雙看狗都深情的眸子裡,此刻滿臉苦澀和無奈。
“喬姑娘,那東西我並未打算拿出來拍賣,所以並未放在暗行裡。”
“哦。”
喬柒沒再繼續追問,反而和朋友一樣,不顧滿地的臟汙,坐在蕭鶴身側輕歎出聲。
“其實當初你第一次讓人跟蹤我,我並未對你動殺心。”
“可你千不該萬不該,聽從趙福星的慫恿,對我動手。”
喬柒雙手撐著下巴,出神地望著窗外的皎皎明月。
也不知這話是自言自語還是說給蕭鶴聽的。
沒管蕭鶴是什麼心思,喬柒繼續開口。
“趙福星這個人,著實古怪,凡是和她沾上關係,輕則受傷,重則身死。你說你,要是她沒告訴你這麼多,隻怕你我二人也不會刀刃相向……”
蕭鶴有些懷疑人生。
他的傷,不是她一手造成的?
不過仔細想想也是,如果不是趙福星告訴他這事,他根本不會讓人去探查果園。
也就不會招惹來殺身之禍……
蕭鶴眼底漸漸閃過一絲迷茫,仿佛真的被說動了。
就在這時,喬柒再次動手直逼他的命脈。
可之前還眼神茫然的蕭鶴卻在瞬間清醒,再次玄之又玄地躲過了這次攻擊。
一切都是他裝的。
能成為暗行少主,心性又怎會如此不堅定。
策反這個辦法沒用,喬柒並未停手,手腕一勾,匕首憑空出現,以一種詭異的角度刺入蕭鶴的脖子。
蕭鶴眼睛瞪大,口中隻能發出嗬嗬聲,沒一會兒就氣絕身亡。
解決了這人,喬柒給自己施了一個淨塵術,而後將暗行寶庫裡麵的東西洗劫一空。
至於滿地的屍體她並未處理。
處理乾淨了反而容易留下破綻。
至於蕭鶴所說的,他手裡有‘霧隱’的物件,她是一個字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