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你予甜!
就在陳歆野忍不住手癢想要把“嘴巴子”作為好處時,門開了。
那一秒,陳歆野心死。
其實給點兒好處也不是不可以……
她閉上眼,腦子裡自動編排起各種謊話。
可預想中男女的驚呼沒來,反倒是她的腰間多了股力道,隨即,她陷入寬大溫暖的懷抱,整個人好似浸泡在了好聞的煙草香中。
這對男女怎麼都沒想到一牆之隔會是誌同道合的朋友。
他們愣愣地看著男人高大的身軀緊緊包裹住一個女人,女人除了白皙的細腿有部分露在外麵,什麼也看不見。
戎徹稍稍側頭,淡淡道“有事?”
男女齊齊擺手!
他們剛經曆過這波,最明白情到深處控製不住自己的衝動。
“對不住,兄弟。”男人說,“你們繼續。”
說完,男人還貼心地關上門,拉著女人走了。
等他們走遠了,戎徹緩緩鬆開懷裡的人。
剛想說沒事了,女人狠狠地踩了他一腳,拿鞋跟碾壓的那種。
戎徹吃痛,後退兩步,臉上寫著“你這女人為什麼要恩將仇報,剛才在我懷裡不是還很乖的麼”。
陳歆野紅著臉,咬牙切齒地罵了句“流氓”,跑了。
戎徹看著晃晃悠悠的門,半晌,卻笑了。
他抬起手,拇指一點一點滑過嘴唇。
剛剛因為情急,他抱她的時候沒掌握好力道,嘴唇有擦過軟軟熱熱的什麼。
他以為是錯覺。
現在看來,是她的耳垂。
陳歆野一路走的火花帶閃電。
這狗男人在她不在的時候看了不少狗血小說吧?
以為自己拍偶像劇呢,用這種方法來躲避危機,這麼做,收視率不會高的好麼!觀眾早就看膩了!
陳歆野揪了揪耳朵,找到關綏告辭。
關綏正玩到興頭上,說“你剛才乾嘛去了?找你半天。過來,這遊戲挺有意思,一起啊。”
陳歆野懶得解釋,說了句“走了”便轉身。
誰想,狗男人也出來了。
“……”
他是幽靈嗎?陰魂不散。
陳歆野給他一個眼神叫他自己體會下他有多煩人,卻在看見男人胸口時,愣住了。
“哎呦。”
關綏眼神相當賊,一眼看出戎徹白襯衣上的痕跡是口紅。
他走過來,笑道“你剛才乾嘛去了?也找不到人。”
戎徹掃了眼陳歆野,陳歆野頭皮發麻。
她害怕戎徹報複她剛才的那一腳,毀她清譽,正想著是不是給關綏推遊泳池裡去,男人開口說——
“樂於助人。”他頓了頓,“遇到點兒小意外。”
“……”
他可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明明是他占了她的便宜!
陳歆野敢怒不敢言,畢竟口紅印是她不小心蹭上的,暴露了,說不清楚。
關綏不信,挑挑眉,說“什麼小意外?投懷送抱小意外?”
你才投懷送抱!
陳歆野瞪過去,嚇得關綏一激靈。
這丫頭中邪了?
戎徹低頭,眼底滑過淺淺的笑意,說“嗯,投懷送抱。”
你才……
“我主動投懷送抱。”
“……”
關綏拖著尾調“啊”了一聲,難以置信“什麼?”
戎徹的目光再次掠過女人,刻意把字咬的重了些,說“我對她,投懷送抱。”
“……”
陳歆野待不下去了。
她用力抿住唇,不敢抬頭,逃之夭夭。
關綏還在戎徹“投懷送抱”的震驚中,過了會兒才發現陳歆野早就走了。
“她著什麼急啊。”關綏說,“哦,可能是明天就進組了。”
戎徹收回視線,問“進組?”
關綏點頭,“新電影,動作戲。她得先去基地接受高體能訓練。”
戎徹重新望向女人離開的地方,若有所思。
“你說她是不是有毛病?”關綏又說,“好好的日子不過,非去找虐。就她那體格,受的了嗎?”
戎徹抿口酒,說“沒有。”
關綏沒明白,“什麼沒有?”
紅酒浸過嘴唇,那裡,仿佛還沾著女人的玫瑰香,很甜。
“她沒有毛病。”
“……”
陳歆野坐在車裡,忍。
忍到實在忍不了,她把郝聰支走去買奶茶,自己對著空氣一通亂拳!
這狗男人是吃錯藥了還是怎麼著?
九個月沒見,跟換了個人似的。
還他投懷送抱?!
抱歉,就算你長得還可以,本公主也絕對是柳下惠投胎,看你就跟看桌子椅子沒區彆。
陳歆野越想越氣,用力地揪耳朵。
揪得又熱又紅了,她又想起男人微涼的嘴唇碰到那裡時的感覺。
很輕,羽毛一樣撫過。
但就像落入湖中的小石子,看似了無蹤影,但激起層層漣漪。
“流氓。”
陳歆野放下手,又用力揉了揉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