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你予甜!
時間變得虛無。
一切結束後,陳歆野半分力氣都沒有了。
戎徹抱著她去浴室,她也沒再害羞,心安理得享受“洗洗睡”的待遇。
隻是清洗的過程中,似乎聽見戎徹在說什麼。
她聽不清,煩躁地皺皺眉,隻想趕緊弄好了睡覺。
半夢半醒間,某兩個字闖進耳朵裡。
陳歆野大有些垂死病中驚坐起的意味,困意沒了大半,睜開了眼。
“……”
要不是沒力氣了,她真想給這個狗男人摁浴缸裡。
“少說一句話會死嗎?”陳歆野問,“會、嗎?”
戎徹麵上還是那副冷靜自持的模樣,但眉眼透出的得意,十分之欠。
陳歆野看得來氣,揮拳要打他,他順勢握住她的手,說“好了,你累了。”
“……”
虧你知道!
折騰到後半夜,陳歆野終於舒坦地躺在床上。
身邊的男人擁著她,又不知道在哪裡嘀咕些什麼,她索性背過身,不做理會。
沒想才要轉過去,男人又給她轉回來。
“我想看著你。”
陳歆野忍無可忍“我明天是要不見了嗎?”
“不是。”他說,“那也想看。”
“……”
陳歆野一覺睡到了中午。
裹著被子,她極不情願地睜開眼,微微動了下腿,疼痛叫她問候了下某狗男人。
又賴了會兒床,陳歆野龜速起身。
被子滑落,陳歆野低頭,敞開的領口露出她的鎖骨,上麵星星點點的,全是吻痕。
“……”
這狗男人是真狗啊!
門口發出輕微響動,戎徹進來。
略顯昏暗的屋內,女人靠床而坐,長發有些淩亂,頸部白皙如玉的肌膚露在外麵……
撲!
戎徹接住陳歆野丟過來的抱枕。
“誰讓你進來的?”陳歆野問,“出去!”
戎徹站著沒動,直直地看她。
陳歆野趕緊裹被子,喊道“收起你這幅樣子!不然我讓你好看!”
“我哪副樣子?”
戎徹問著,走過去放下抱枕,坐在床邊。
陳歆野瞥見男人鎖骨上的痕跡,頓時臉上燒得慌,縮了縮脖子。
她見過他很多樣子。
打架時的樣子、做飯時的樣子、射擊時的樣子,還有,和她接吻時的樣子。
可沒有哪一個像昨晚。
他就是一匹餓極了的狼。
絲毫沒有平時的淡然高冷,熱情如火,不把她燒個乾乾淨淨,不罷休。
那樣的他,性感魅惑得要命。
戎徹拉下些被子,手指摩挲著陳歆野的臉,問“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不許生氣。”他補充,“我當時有些失控。”
就跟常年不吸血的吸血鬼舔了口鮮血似的,之後,瘋狂地癡迷。
陳歆野低下頭,蜷著腳趾,小聲哼哼道“一點點。”
戎徹靠了過去,“真的?”
“……嗯。”
戎徹淺笑了下,俯身吻陳歆野的額頭,說“抱你去洗漱,然後吃早餐。”
陳歆野墨跡墨跡,乖巧伸出手,抱抱。
衛生間,光線明亮不少。
陳歆野身上的吻痕也更加明顯起來。
陳歆野見了,又有些惱,持續不過三秒的乖巧轉瞬消失。
“說你狗,你真的狗啊。”她指著脖子說,“你看看!我怎麼見人啊?”
戎徹盯著那些吻痕看了看,眼眸幽暗,啞聲道“戴絲巾?”
“……”
嗬,小天才就是聰明呢。
陳歆野“哼”了一聲,拿起牙刷刷牙,隻是這一抬手,又蹭到了某個地方,有些疼。
一些回憶歘地清晰起來。
戎徹見陳歆野入定了似的一動不動,上前詢問。
陳歆野把牙刷一拍,轉過身,指著他喊道“變態!流氓!你以後再敢咬我,看我不……我……我……”
她“我”了半天,無言以對。
戎徹愣了愣,明白過來後,把人摟進懷裡。
略略掀起她的衣領往下看,痕跡確實重了些。
“抱歉。”
陳歆野聽這兩個字都聽倦了。
這狗男人就是嘴上“我錯了”,行動上“我堅決不改”的大混蛋!
戎徹抿抿唇,又看過去一眼,低下頭附在陳歆野耳邊說——
“也怪你太軟。”
瞪眼睛都不足以表達陳歆野的震驚了。
這老處男是因為實現了男人質的變化徹底放飛自我了麼!!!
陳歆野羞到腦袋冒煙,大喊“你才軟!你哪兒哪兒都軟!軟死了!”
戎徹眯了下眼睛,“軟?”
陳歆野的早午飯變成下午茶。
從衛生間出來,她看都不願意再看那個狗男人一眼。
佛祖說,色即是空。
太對了。
她就是為色所迷才上了這條賊船,現在……也下不去了。
“今天想乾什麼?”
戎徹把晾到溫度正好的紅豆粥放到陳歆野手邊。
陳歆野麵上高冷,實際心裡慌得一批。
她真怕這脫了韁的狗男人自問自答乾什麼?當然是乾……
嗬嗬。
陳歆野放下筷子,擦擦嘴,說“我消失了兩天,也得問問雯珊姐那邊的情況。總不能人家為我工作,我連問都不問。”
戎徹點頭,剛要說話,被一通電話打斷。
陳歆野見他接通後一直沒說話,隻是在聽,聽到最後,吩咐“告訴他,我稍後直接去霍家。”
陳歆野一愣。
“你要去霍家?”她問,“去乾什麼?”
戎徹給她夾菜,說“處理些事情。”
“我陪你去。”
“不……”
“我不進去,我在車裡等你。”
黑色牧馬人停在市中心某彆墅群外。
陳歆野戴著墨鏡,正在玩數獨,漫不經心地說“去吧。”
戎徹嘴角揚了下,捏捏她的手,說了句“放心”。
據說,書意設計師酒店的經營已經開始走下坡路。
早些年,這類酒店在國內很少,先頭部隊自然獨領風騷,可隨著市場需求變大,越來越多的人涉足這個領域,層出不窮的品牌設計充滿新意,誰能搶占先機,無法預料。
“書意”後勁兒不足,隻是仗著多年品牌苦苦支撐。
戎徹走到彆墅門口,掃了眼牌子上的“霍宅”,按下門鈴。
很快,傭人引他進去。
剛進入客廳,入目便是滿地狼藉,各種花瓶、工藝品碎片灑落的滿地都是。
鄭瑩灰頭土臉地坐在沙發上,看見戎徹的一瞬間,仿佛即刻化作要吃人的惡鬼,腥紅著眼就要撲過去。
霍譽東攔下她。
戎徹看過去,在霍譽東身邊,站著同樣對他怒目而視的霍紫琳。
“書南,你來了。”霍譽東咳嗽兩聲,“來,我們去書房談。”
戎徹神情淡淡,說“不必。”
“你個賤種!”鄭瑩咬牙切齒道,“你敢動紫琳一根汗毛,我弄死你!”
戎徹麵無波瀾,直接表態“不和解。”
在場三人聽後都是一愣,鄭瑩和霍紫琳激動之下要動手,霍譽東趕緊喊傭人製止她們。
“書南,小琳怎麼也是你妹妹啊。”霍譽東說,“看在她年紀小,不懂事的份兒上,你就給她一次機會好不好?我保證我會好好教育她,讓她知道自己的錯誤。”
霍紫琳喊道“爸,你彆求這個雜種!有本事就讓他告啊,我不信咱們家請王牌律師來找不到辦法!到時候,哼,我讓他跪下來給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