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開門聲,趙玉瑾立馬衝到門口抱住謝惟。
“怎麼今天回來這麼晚?”
謝惟摸了摸她的頭,溫柔的說道“今天見了幾個客人”
本來趙玉瑾還在為謝惟主動親近自己而高興。
但她還是捕捉到了謝惟言語中的異常,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你今天狀態不對哦”
可能是這幾天她太閒了,在他身邊待久了,總是能獲得安全感,她也鬆懈了不少。
她並不知道今天謝惟外出乾嘛,她隻知道今天謝惟很晚,她隻知道他回來之後帶了一點疲倦。
就連摸頭,還有一點莫明心疼的情緒在裡麵。
趙玉瑾不明白他怎麼出去一趟回來會有這麼變化,也隻能故作開玩笑的方式去詢問。
謝惟知道她一向敏感,瞞不了她,熟練的將趙玉瑾抱起,向客廳裡走去,待在玄關說話總是不合適的。
他將今天見到白虎的事情,將有關於神主教的部分都告訴給趙玉瑾。
不知不覺兩人已經來到了客廳的沙發上。
謝惟坐在沙發上,趙玉瑾就順勢坐在她的腿上。
聽完他講的話,趙玉瑾露出驚訝的神色,隨後便安靜的看著她,等待他下文。
她知道他剛剛所說的那些,肯定隻是鋪墊,接下來才是重點。
看著趙玉瑾這樣,謝惟無奈地歎了口氣,有些事該說還是得說的,這種事情也瞞不了多久。
謝惟深吸一口氣,便將謝白虎所說的有關趙老爺子和他父母的事情告訴趙玉瑾,時不時還偷偷觀察她的情緒,怕她有什麼不對勁他能及時發現。
誰知謝惟說完了一切,她也隻是在說到白虎對她父母賤見死不救的事情上有一點悲傷的情緒波動,除此之外還有一點憤懣。
越是悲傷的時候表現出的就越是平靜,這一點謝惟也是明白的。就像暴風雨來臨前的海麵一樣,表麵上看似平靜,但實際上卻蘊藏著無儘的力量和能量。
趙玉瑾看著謝惟那小心翼翼的眼神,嘴角微微上揚,她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見趙玉瑾笑,謝惟試探的說道“你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她隻是捧住他的臉,在他的臉頰上輕輕的吻了吻,說道“小行之,你怎麼這麼可愛啊。”
被誇獎的謝惟並沒有露出害羞的神色,隻是呆呆的說道“就隻是這樣?”
“我知道小行之在想些什麼”趙玉瑾緩緩的說道,“姐姐在外麵這麼多年見過很多事情,也明白了趙家從誕生開始就是一個身處在風口浪尖的位置。”
“對於南城的那些事,家主其實也沒做錯什麼。畢竟他要考慮的不隻是個人情感,還有整個家族的利益和穩定。而對於爸媽的離世以及家族中的種種糾紛,這些傷痛或許會伴隨我一生,讓我難以釋懷。”
“但我知道,沉浸在過去的悲傷中並不能解決問題,更不能成為我停滯不前的借口。所以,無論如何,我都必須勇敢地麵對現實,繼續前行。”趙玉瑾說話時語氣十分平靜,仿佛已經接受了這一切。
謝惟的頭發略微有些長,她的手指捋出一撮,不停的卷啊卷的。
“神主教的確在一定程度上讓我失去了家人,但是他們也會得到應有的報應不是嗎?”趙玉瑾深情的看著謝惟,眼神裡拉著絲,像是在勾著人,“而且我現在也有新的家人了不是嗎?”
聽到趙玉瑾的話,謝惟第一反應不是覺得她很清醒,而是心疼。
隻有在回憶的反複折磨下走出來的人才能看的這麼通透。
已經經曆過痛苦、掙紮和反思,對生活有了更深入的理解和感悟。他們不再被過去的陰影所困擾,而是以一種平靜而堅定的態度麵對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