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掩蓋自己的尷尬，殷天華仰起脖子猛灌了兩口酒。
“咳咳…………味道很一般，感覺還不如大綠棒子有勁。”
沈素朝著殷天華掃視而過，目光中滿是擔憂。
“天華，近日你體內的傷勢可有反複？”
殷天華苦笑一聲。
“還是老樣子唄！連師姐你都束手無策，估計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好在酒是個好東西，喝得多了也就感覺不到疼了。”
“還是少喝一點吧！
烈酒雖然能減輕你的疼痛感，但也會損傷你的身體。
這些年幾位師兄一直在幫你尋找火魄的下落，聽二師兄說已經有了一些眉目。
隻要火魄一到手，我有九成把握能治好你的舊傷。”
殷天華將酒瓶放下，目光中滿是神傷之色。
“治好了又如何，師傅他老人家再也回不來了。”
“難道你眼裡除了師傅，就沒有我們這些師兄師姐嘛？
若是師傅他還活著，恐怕也不願看見你如今這般模樣。
況且師傅他老人家，未必真的已經不在了。”
殷天華渾身一怔，有些難以置信的朝著沈素望去。
“你說什麼？”
“原本我打算過段時間再告訴你的，師哥已經為師傅用紅葉紫檀木立了長生位，請了引魂香。
發現師傅的法相卻尚有一絲靈韻。”
沈素將桑爺立長生位的事情如實告知，殷天華十分動容。
“這麼說師傅他可能還活著？”
“說不清。不過師哥說了十三這孩子是有大氣運之人，或許他能幫我們找到答案。”
殷天華的目光落到我身上，老眸中閃過一抹精芒。
“這孩子的確天賦異稟，強過我們師兄弟年輕時任何一個，要不然陰山符也不可能任憑他驅使。
在這件事上，我同意他的判斷。”
沈素粉眉微蹙，低聲提醒。
“茅山宗那邊已經在懷疑十三了，隨時都有可能找上門。
大師兄的意思是，如今還不是和他們撕破臉皮的時候。
你要儘快幫助他領悟凝符術，最起碼不能讓茅山宗的人抓住什麼把柄。”
殷天華點了點頭。
“我不過是個引路人，這小子天賦異稟，一點就通。
我想超不過一個月，他應該就可以自己凝符入體了。”
殷天華伸了個懶腰，手捏法決，袍袖之中飛出兩排符籙。
嘩啦啦的貼滿了房間的門窗之上。
“也不知這臭小子搞不搞得定，要是鬼差來收人前還解不了陰魂咒，我這把老骨頭可就得活動活動了。”
朝著我瞥了一眼，殷天華的目光不免有些擔憂。
穿過一片片朦朧的霧氣，我和符風來到了一處山清水秀的山穀之中。
這裡應該就是符風被塵封的記憶中。
“符風，你能記得這地方麼？”
符風搖了搖頭，似乎早已經忘記了前塵往事。
一名身穿素色道袍，容貌俊朗的年輕身影，自林中小路徐徐而來。
這名小道士身背斬妖劍，器宇軒昂，從容貌上看似乎與符風相差無幾。
“呦！沒看出來，你以前居然還是個道士。”
符風的眉頭緊皺，也不知是不是想起了什麼，不自覺得向前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