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呦!
房門緩緩打開,幾名身穿道袍鶴發童顏的身影走了進來。
“師弟,那件事你考慮的如何了?”
陸天淵緩緩坐了下來,整個人似乎十分糾結。
“天虛師兄,這件事容我再考慮考慮。”
天虛道人麵色一沉,朝著陸天淵跟前靠了靠。
“師弟,如今妖皇亂世,民不聊生。
我們能夠等,可天下蒼生卻是萬萬等不得。”
陸天淵砰的一聲拍在了桌麵之上,將身子背了過去。
“紅袖是我唯一的女兒,我如何忍心將她獻祭成為符靈,你們不要逼我好嘛?”
“天淵師弟,事關天下蒼生,你身為茅山掌教怎能隻顧兒女私情。
如今整個茅山宗,隻有紅袖一人能夠與陰山符契合。
能夠獻祭成為陰山符的符靈,受天下茅山弟子供奉,這是何等的殊榮。
可惜師兄資質愚鈍,無法與陰山符契合,要不然定會心甘情願為天下蒼生而犧牲。
相信幾位師弟也是一樣,絕不會為了一己私情,而置天下蒼生於不顧。”
其餘幾名茅山長老聞聲,紛紛隨之附和。
“掌教真人,還請以天下蒼生為重。”
不得不說這天虛道人還真是奸詐無比。
這頂大帽子扣下來,陸天淵要是不答應的話,怕是沒臉再做這個茅山掌教了。
這天虛道人的所作所為,妥妥的道德綁架啊!
“你們這是做什麼,我茅山宗建派上千年之久,難不成沒有陰山符還不能降妖除魔了?
妖皇之事,我自不會袖手旁觀,哪怕拚上這條性命也在所不惜。”
天虛道人雙眸微縮,眼神中閃過一抹陰鷙之色。
“師弟,事到如今你怎麼還看不明白。
事到如今,這已經不單單是你一個人的事情,事關整個茅山宗的榮辱興衰。
不融合陰山符,你有幾分勝算能夠鬥得過妖皇?
倘若此戰你敗了,整個茅山宗都將陷入萬劫不複的地步。
用你一個人的任性妄為,賭上茅山宗千年基業,將來你有何顏麵去麵對茅山宗的曆代天師先祖。”
我忍不住攥了攥拳,死死地盯著記憶碎片中的天虛道人。
“這個老逼登,原來你才是紅袖獻祭的罪魁禍首。”
可惜如今已經過去了上千年,這老東西怕是早就變成塚中枯骨了。
若是他還活著,我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要不然難解心頭之恨。
房梁上的紅袖滿臉震驚之色,身子忍不住一陣顫抖。
“誰?”
天虛道人麵色一沉,捏出一枚銅錢朝著房梁之上打去。
紅袖身形一轉,從房梁之上落了下來。
“紅袖,你怎麼在這。”
陸天淵的嘴唇微微顫抖,朝著紅袖望去。
紅袖的雙眸泛著淚光,難以置信的朝著陸天淵望去。
“爹,你也要獻祭我是麼?”
“紅袖,我…………”
陸天淵咂了咂嘴,喉嚨裡卻好像堵著什麼東西,始終無法發出聲音。
“我恨你,我這一生一世都不會原諒你。”
紅袖雙眸一片通紅,轉身朝著門外跑去。
天虛道人緩緩起身,朝著陸天淵望去。
“掌教師弟,三日後便是你與妖皇的約戰之日。
時間已經不多了,你自己好自為之。”
說罷,天虛道人緩緩起身,朝著身旁的一名茅山長老低聲耳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