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二叔花白的胡須微微顫抖,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
“林師傅,你此話當真?”
我拍了拍張二叔的手背,笑著微微頷首。
“二叔,中華人不騙中華人。正所謂舉頭三尺有神明,我們修道之人是不會騙人的,尤其是我林十三更加不會。”
我的話音才落,忽然忍不住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嗬嗬……最近南風天,濕氣比較大,鼻炎又犯了…………”
我揉了揉鼻子,有些尷尬的解釋。
張二叔激動的搓了搓手掌,期待的朝著我望來。
“林師傅,那我現在究竟要怎麼做,才能見到他們?”
我打了個響指,露出一臉胸有成竹之色。
“簡單!現在交通這麼便利,您把幾個兒女的地址給我,我連夜扛著小板凳去火車站給您搶票。
您給我七成的手續費就好。”
張二叔直接愣住了,嘴角忍不住跟著顫抖起來。
“我大女兒嫁到了黔西山區,我二兒子在東南邊境從軍,我小兒子人在亞美利加學習。
我今年七十五歲了,怕是不等我出了秦川,這把老骨頭就得先顛散架了。
另外七成手續費,這價格怕是那些黃牛聽了都要流淚啊!”
眼見張二叔的眉頭都擰成了一團,我不禁朗聲大笑起來。
“騙您的,我怎麼會賺這種昧良心的錢呢。”
張二叔取出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陪笑了一聲。
“我明白的,林師傅的事跡小邵早就跟我提過,當初皮革廠的那張支票還是經他手開的呢。
小邵說你這個人還是有良心的,但不多………”
我無語的搖了搖頭。
“二叔,您要是不會誇人就少說兩句,要不然我怕我忍不住坑你點昧良心錢。”
張二叔笑著捋了捋胡子。
“我都一把老骨頭了,隻要能讓我看一眼孩子們,就算被你坑一下也不妨事的。”
我苦澀一笑,緩緩走到了張二叔身前。
“勞煩借您幾根頭發。”
說著我將手指在張二叔的頭發之上纏了一圈,用力扯了兩根下來。
“拔幾根頭發便行了麼?”
“當然不行了!
您壽元未儘,靈魂出竅之法並不可取,否則將有損陽壽。
需以千裡傳真之法來進行窺探。
不過因為您和您的兒女並非玄門中人,想要施展此法的話,需要滿足三個條件才行。
第一必須要血脈至親之間,才能夠有所感應。”
張二叔抬了抬手,欣慰的笑道。
“他們都是我的親生兒女,這點自然不成問題。”
我眯了眯眼,朝著隔壁的方向望了望。
“這個您說了不算,要施法成功了才行。”
張二叔不由得臉色一黑,什麼叫我說了不算,是不是我的崽難道我還不清楚?
我連忙乾咳了兩聲,繼續開口道。
“再有因為是我單方麵施法,需要他們的生辰八字。”
張二叔重重的點了點頭,對此倒是沒有絲毫的疑義。
“最後一點,我需要找一隻活物,來幫您通靈。
隻有借助它們的眼睛,才能夠看到您想看到的畫麵。
那個您家裡有養什麼貓啊狗啊的寵物麼?”
張二叔搖了搖頭,露出一臉為難之色。
“我老伴兒對動物的毛發過敏,所以家裡從來沒有養過寵物,這半夜三更的我去哪找貓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