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哥將信將疑的朝著我瞥了一眼,剛剛貌似說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的也是你吧?
我和錢哥徑直上了二樓,一股爛墩布和洗滌靈混合在一起的刺鼻味道撲麵而來。
地麵上看起來濕漉漉的,看起來應該是剛拖過地不久。
“應該就是這間了吧?”
招待所的房門都是清一色的棕黃色木門,可能是因為年代過於久遠,門麵上的油漆都已經爆皮了。
錢哥將鑰匙插進門鎖裡,用力擰了半天,房門才終於被推開。
摸索了半天,錢哥好不容易才找到燈繩。
嗤嗤…………
隨著電燈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音,昏暗的燈光將整個房間照亮。
房間內的擺放十分簡單,兩張單人鋼絲床,還有一張紅漆麵木桌子。
屋子的窗戶半敞著,窗台上全是濺進來的雨水。
也不知道是下雨時被風吹開的,還是壓根就忘記關了。
“就這破房間,還怕咱們把東西搞壞了。
這除了兩張床和一張破桌子,總共加起來也值不了十塊錢。”
錢哥走到窗台前,一臉嫌棄的朝著房間內掃視打量著。
“這裡條件雖然簡陋,但總好過露宿荒野。
明日還要趕路,還是早些洗洗睡吧?”
說著我將鐵皮箱子和濕掉的外衫掛在椅子上,這才端起臉盆朝著樓道外走去。
“我去衝個涼兒,要不要一起啊?”
錢哥蹙了蹙眉,回想起值班老頭說的話,連忙擺了擺手。
“還是算了吧!我身上也沒怎麼濕,湊活一宿得了。”
看著錢哥那一臉謹慎的模樣,我忍不住笑著調侃。
“咋的,你不會真信了那老頭的鬼話,連門都不敢出了吧?”
“誰說的,我隻是懶得動彈而已。”
我端著臉盆出去後,錢哥連忙將房門關了起來,朝著房間周圍連連作揖。
“見怪勿怪,見怪勿怪………”
隻是屋子裡除了電燈因為接觸不良發出嗤嗤的聲音,周圍一片靜悄悄。
錢哥深吸了一口氣,這才脫掉衣服,直接鑽進了被窩裡。
就在這時,忽然窗外傳來一陣陰風,連帶著窗簾一陣晃動。
錢哥隻好起身過去,將窗戶關了起來。
就在他準備回身的時候,房間的燈泡一陣閃爍,忽然熄滅了。
錢哥嚇得一陣小跑,猶如老太太鑽被窩一般,用被子將整個腦袋蒙了起來。
屋子內一時間鴉雀無聲,錢哥整個頭蒙在被子裡,隻覺得呼吸都有些急促。
可偏偏在這個時候,錢哥的肚子咕嚕咕嚕的響了起來,隻覺得一股熱流忽然湧到了關口前。
“這肚子怎麼忽然這麼疼,那老登剛才賣我的火腿腸不會過期了吧?”
錢哥捂著肚子,實在是有些難以忍受,隻好壯著膽子將被子撩開。
“不行,先去拉一泡好了,林師傅現在應該正在衝涼…………”
一想到我如今正在廁所裡衝涼,錢哥這才稍稍放心了許多。
屋內黑漆漆的一片,好在樓道內有著昏黃的燈光從門縫投射進來。
在逐漸適應了眼前的光線後,錢哥這才披上外套,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口。
吱呦…………
空曠的樓道回蕩起一道開門的聲音,錢哥從房間內向外探出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