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
嚴舒錦打斷了眾人的辯解說道“若是沒有那封血書,我是要懷疑你們的,但是有了那封血書,我現在懷疑是錢將軍留下的棋子做的這些事情。”
官夫人們鬆了口氣。
嚴舒錦說道“玉珠,把血書的內容說說。”
玉珠恭聲應了下來,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可是聽在幾位夫人的眼中恨不得捂上自己的耳朵或者堵上玉珠的嘴。
可是她們什麼都做不了,隻能神色僵硬地聽著,其中有些人提前知道,發現玉珠說的和她們知道的一模一樣。
嚴舒錦說道“這樣互相挑撥,陰暗卑鄙的手段,除了錢將軍和蠻人外,旁人也想不出來了。”
因為不確定有多少人知道前朝皇族的事情,嚴舒錦絲毫沒有提的意思。
“對。”
“這都是挑撥。”
眾多官夫人都覺得今日自己都變成了鸚鵡一樣,更覺得心裡累得慌,怎麼永福公主這一招接著一招的,一點讓她們緩緩的機會都沒有,隻是她們還不知道,嚴舒錦最終大招還沒有出來。
嚴舒錦說道“既然大家對錢家人的死都共識了,就要記得出去怎麼說,免得有些糊塗的做了錯事情,就沒辦法挽回了。”
官夫人們這才知道嚴舒錦說這麼多的目的,就是先施恩然後把眾人綁到同一條船上。
嚴舒錦見眾人都明白,這才眉眼一彎笑了起來說道“還有一件事,明天我就要去軍營了,畢竟聖旨和那些賞賜在我這裡挺久了,我未婚夫婿也找到了,錢將軍的那些證據也都送到京城了,我也該去做正事好回京了。”
官夫人們聽到永福公主要回京,竟然同時在心裡鬆了一口氣,永福公主太能折騰了,如果再多留幾天,怕是她們都要長白頭發了。
嚴舒錦語氣輕鬆“不過我剛聽到了一個消息,錢將軍的人和蠻人,想要在路上伏擊我。”
官夫人們這次不僅神色僵硬,就連眼睛都不自覺睜大了,這樣的事情這樣輕鬆的口氣,還帶著笑說出來真的好嗎?
“這樣危險的話,公主還是改日再去。”
“對,派人和軍營那邊說一下。”
“公主安全為上。”
嚴舒錦口氣遺憾說道“不行啊,我說到就要做到的,不過我覺得你們可以安排人保護我,畢竟……我要是真的出事了,你們怕是都活不了的。”
說到最後,甚至還朝著一個臉色蒼白的夫人眨了眨眼睛。
嚴舒錦說道“所以回去記得告訴你們的丈夫,安排好人保護我,你們這不是在保護我,而是在保護自己呢。”
您說的好有道理。
可是為什麼您不能好好待在束城裡麵呢?
嚴舒錦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袖說道“好了,我們去吃飯吧。”
誰吃的下去?
官夫人們像是喝了黃連水一樣,還想再勸,卻發現門已經打開了。
嚴舒錦走到門口,扭頭看向她們“今天門裡麵說的這些都是秘密,出了門大家要記得保密,回家與丈夫說的時候,也要悄悄地說,萬一誰家有奸細的話,那大家就一起完蛋啦。”
官夫人們都把話憋了回去。
雖然時間緊,可是趙忠還是很有本事的,準備的飯菜很豐盛,嚴舒錦吃的很開心,一點負擔都沒有,宛如一個傻子根本不知道有人要害她似得。
而那些官夫人們也冷靜下來,發現從永福公主進門開始,都牽著她們走。
先是侍衛把守著大門,讓她們心神緊張,再用錢家的賬冊來引得她們的全部注意,等因為賬冊被燒放鬆的時候,再次用錢家人的死讓她們緊張起來,緊接著再說是錢將軍的陰謀,她們再次放鬆。
接連幾次下來,官夫人們都有些心神疲憊了。
最後再來了有人伏擊截殺的事情,被永福公主幾句話,把事情都按在了她們的身上。
相熟的幾位夫人對視一眼,都是有苦說不出來,她們根本食不下咽,都急著回家和家人商量對策,能有什麼對策?
隻能竭儘全力保證永福公主的安全。
而永福公主呢?
幾句話,不僅把錢家人死的事情給清洗乾淨,甚至把所有麻煩都交給他們,到最後還能去犒賞三軍,簡直好處都是永福公主的,苦活累活都是她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