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舒錦看著這些人,問道“就你們這些?”
“那些山人都走了。”
嚴舒錦點了點頭“怎麼沒把你們人頭都帶走?”
這話說的著實不好聽。
“公主,您……”
嚴舒錦看著他們反問道“我說的有不對嗎?按照我得到的消息,那些山人都攻進南中城了,卻隻是殺了王大人一家,帶走了妻女的屍體。”
這些都是事實,如此一來嚴舒錦剛才那話也有了解釋,就像是她所說的,那些山人當時隻是給妻女報仇,卻沒有真正想要和朝廷為敵,結果呢?明明能挽救的事情,到了如今的地步。
嚴舒錦冷聲說道“你們都該死。”
南中官員有一種感覺,永福公主不是說說而已,是真的想要殺了他們的“公主我們是朝廷命官,就算真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也該由朝廷來問罪。”
“嗬。”嚴舒錦說道“這一刻你們倒是記起來自己是朝廷命官了嗎?”
嚴舒錦站起身雙手撐著桌子看著眼前的幾個人“現在來與我說說,王大人的兒子到底是怎麼回事!既然王大人已經被貶到南中近十年了,為什麼三年前會從京城冒出個兒子過來?彆告訴你們都沒有懷疑過!”
這些事情山人可能不懂,但是這些朝廷官員不可能不知道其中蹊蹺,可是他們沒有一個人上報朝廷,嚴舒錦甚至懷疑他們是知道所謂王大人兒子的身份的。
“山人既然留了一線,隻是殺了王大人一家,你們又做了什麼?”嚴舒錦一句句質問“成了如今的局麵?”
南中的官員因為心虛,神色間難免露出幾分來,他們都是知情的,而且王家的事情……
嚴舒錦說道“都殺了,人頭掛在城門口,約山人族長一見。”
白硯恭聲道“是。”
沒等這些官員反應過來,就已經被堵住了嘴,帶了出去。
韓景端了一杯溫水給嚴舒錦說道“公主消消氣。”
嚴舒錦深吸口氣緩緩吐出來“這些人家中肯定藏有前朝鄭家的人,嚴加審問,而且我懷疑那個所謂的王公子根本沒有逃走,而是藏在南中城內。”
真讓嚴舒錦拿出證據也是沒有的,可以說這些都是猜測,南中這些官員中,那位王大人是被拋棄的棋子,想來還有暗棋在其中,剩下的人哪怕沒有和前朝餘孽勾結,卻也不是全然無辜的。
在山人殺了王大人一家離開後,這些南中官員竟然把在南中城內所有的山人都給殺了,其中有些是早些年就下山生活的山人,還有那些與山人有嫁娶關係的百姓都給驅逐出城。
這一樁樁,山人要是不反才是奇怪的事情。
而南中的官員哪怕沒有參與卻也是知情的,嚴舒錦如何不怒,又如何能饒了他們。
嚴舒錦在知道這些事情後,氣的都吃不下去飯了,而且就因為這些人的事情,她和剛滿月的女兒被迫分離。
誰也沒有想到,永福公主來了南中後,先把南中的官員都給處理了,那一顆顆腦袋被掛在城門口,著實醒目,山人們都是茫然,有些人覺得是陰謀,有些人覺得可以和永福公主見上一麵再談彆的事情。
倒是南中城內的百姓都拍手稱快。
還沒等山人商量明白,嚴舒錦又讓人貼了告示對著外麵喊話,嚴舒錦依舊是想見那些山人一麵,地點由那些山人決定,而且她願意隻帶兩個人前往。
其實開始的時候,嚴舒錦是想孤身前往的,隻是這樣的話還沒說,就被韓景給否定了,真要有個人孤身前去和山人見麵,韓景也覺得該自己過去而非讓嚴舒錦去冒險,隻不過因為嚴舒錦的身份,換成了旁人前去,怕是會讓人覺得誠意不夠。
如此一來就變成這般情景了。
山人那邊暫時沒有任何回複,嚴舒錦也不急,反而開始肅清南中城,和原來那些官員不同,嚴舒錦更多的是在處理南中城內官員的家眷和尋找前朝餘孽,王公子的畫像也被張貼在各個顯眼的地方。
而且那些山人也沒讓嚴舒錦等的太久,畢竟嚴舒錦的誠意都已經擺出來了,山人也不是傻子,若是真的把朝廷惹怒了,他們雖然不怕,卻也有所顧忌的。
山人把地方定在城外的一處亭子內,那亭子是讓行人歇腳的,原來在亭子旁邊還有茶寮,如今都沒有了,倒也是個說話的地方。
嚴舒錦也遵守了約定,那些侍衛都留在了城門口,她身邊也隻帶了韓景和白硯,三人騎馬去的。
山人除了死了妻女的族長外,還有數人,他們見到嚴舒錦三人,就讓其他人都退開了,等嚴舒錦進了涼亭,也就剩下了三人。
嚴舒錦並沒有馬上走進去,而是停在亭子口,鄭重地對著那三位山人族長行禮“此番南中城內種種,連累了諸位。”
作者有話要說這幾章總結下來。
寶姐從公主到女皇的心理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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