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舒錦盯著宣王,說道“父親……”
“可惜一直答應教你騎馬射箭的,卻沒有實現。”宣王有些遺憾地說道“好像我一直在對你們母女食言。”
嚴舒錦使勁搖了搖頭“我知道父親不是故意食言的。”
宣王笑著搖了搖頭“答應你們的沒有做到,是我的錯。”
父女兩人說了許多,更多的是說一些貼心的話,好像拋開了兩個人的身份,隻是一對平凡的父女。
宣王離開那日,是嚴舒錦和韓景親自送的,還特意安排了侍衛沿途護送,保證宣王的平安,可就算如此,宣王依舊是出事了。
誰也不知道宣王的馬什麼時候被人做了手腳,使得宣王從馬上摔了下來。
宣王的胳膊斷了,雖然能治好以後卻再也不能拿過重的東西,也做不了精細的事情了。
除此之外,宣王的腳也跛了,再無一絲上戰場的可能了。
嚴舒錦知道這個消息沉默了許多,這才明白自己心中不好的預感是什麼。
而嚴帝更是把自己關在禦書房,最終是讓趙忠告訴嚴太後這個消息的,因為他不知道要怎麼麵對母親。
嚴太後卻沒有嚴帝想象中那樣病倒,反而在第二日就讓人請了嚴帝過來。
嚴帝到了太後宮中,看見嚴太後的時候,竟然發現嚴太後氣色不錯,心中鬆了口氣說道“我已經讓太醫過去了,母後放心就是了。”
嚴太後苦笑了一下,說道“我有什麼不放心的?”
嚴帝覺得嚴太後的話有些不對。
嚴太後已經讓人都退出去了,說道“當初我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沒有堅持讓皇後離開。”
嚴帝動了動唇,卻不知道要怎麼說。
嚴太後看著嚴帝,說道“我不想有朝一日聽到知理的死訊。”
“母後,不會的。”嚴帝趕緊說道“這次是意外。”
嚴太後搖了搖頭“讓知理走吧,去福州也好,去哪裡都好,他已經廢了,讓他們一家遠離京城吧。”
嚴帝握緊拳頭,看著嚴太後,神色竟然有些狼狽和虛弱“可是……”
嚴太後的口氣很輕“就當分家了吧。”
嚴帝咬牙沒有吭聲。
嚴太後看著嚴帝,神色平靜說道“知理已經是個廢人了,你沒看出來嗎?”
嚴帝看出來了,這個廢人並不是指嚴知理的手和腿,而是嚴知理的心,甚至嚴帝都懷疑這次出的事情很蹊蹺,宣王到底是真的不知情還是順水推舟。
嚴太後說道“我也活不了多少日子了,你早日立後吧,除此之外,還有子嗣的問題,平哥養在我身邊,我總要為他多打算一些,我隻想那孩子能和他名字一樣平平安安長大。”
嚴帝隻覺得嚴太後說的話很不吉利“母後,這孩子以後有你幫著打算,你現在說這些做什麼?”
嚴太後想了想,說道“隻是覺得有些話就該早早說出來,我還有很多話和秋娘說,卻已經來不及了。”
嚴帝此時心中又急又燥,說道“母後,你不能隻想著弟弟,我……隻留下我在京城,我怎麼辦?”
“我陪著你。”嚴太後毫不猶豫說道“一直以來分家,老人都是跟著長子過的,皇帝啊,就讓你弟弟一家過一段團圓的日子吧。”
嚴帝離開太後宮中的時候,整個人都變得沉默了,許久才問道“趙忠,你覺得朕該怎麼辦?”
趙忠並不知道太後宮中的事情,此時聞言低著頭說道“陛下英明,自有決斷的。”
嚴帝冷笑了一聲,許久才說道“孤家寡人嗎?”
趙忠隻當沒有聽到。
嚴帝猶豫了一下,去了皇後宮中,自從皇後沒有了,他就讓人把宮門鎖了,裡麵的擺設都保持著皇後生前的模樣。
可不過是少了一個人,嚴帝進來的時候竟然感覺到清冷的厲害,他……不在的時候,皇後也是這樣的嗎?
嚴帝走進皇後的臥室,看著皇後的梳妝台,伸手拿起了梳子,隻是普通的桃木梳子,而且做的並不精致,可是看到梳子的時候,嚴帝竟然紅了眼睛,這梳子是當初他親手給皇後做的,上麵還刻著送愛妻三個字。
如果不是今天看到,嚴帝都想不起來這件事了,此時緊緊握著梳子,小聲說道“秋娘,我想你了。”
孤家寡人。
哪怕嚴太後留在宮中,嚴帝也覺得自己就是個孤家寡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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