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發愁的時候,朱雄英扯了扯他的袖子
“虎伯,一起去樓上對付一口吧”說完又扭頭衝著掌櫃的吩咐
“再來一壇好酒,一並送到樓上”
昨個兒晚飯的時候老爺子說了,雖說這個雷大虎沒有軍職,也沒有爵位,但是卻是他十分信任的人。
雖說年齡不大,才四十多歲,可輩分實在太高了,在宮裡任何一個侍衛看見了也得低頭叫聲雷爺。
旁人進不去的光祿寺,這家夥也是輕車熟路,時不時去裡頭蹭吃蹭喝。
甚至這個虎子懷裡就有一塊令牌,憑借這個令牌,臨機專斷之下,可以調動整個皇城的宮禁,乃至半個京城的人馬,算是老爺子的後招之一。
不然也不會把他撥給自己當侍衛。
對於這樣的人,朱雄英自然不會怠慢。
說完又指著附近零零散散的侍衛
“讓大夥兒也找個桌子吃些吧我一並付賬”
說完衝著眼睛帶著些感激的侍衛微微頷首,扭頭對掌櫃吩咐道
“掌櫃的,樓上什麼菜,他們也是什麼菜,你不可怠慢”
說完不顧雷大虎的掙紮,扯著他的袖子就往樓上走去。
雅間一張豁大的圓桌,等朱雄英進了雅間,朱梓、朱椿、朱檀、朱柏、朱桂、朱楧和朱植已經坐下了。
“兜兜,去坐半邊兒旁邊”吩咐朱權坐下,朱雄英又去拉雷大虎,強硬的把他按在了椅子上。
不硬拉不成,這個大胡子老琢磨著端個碗蹲到門口,不想上桌。
雷大虎老臉臊的通紅,心裡有些感動,但更多的是膩歪
老子我想坐哪坐哪,你爭競個毛我要是一甩膀子,非給你楔到牆上,你這這這
不過他也不是不知道好賴的人,知道是朱雄英一夥兒沒把他當外人,再者說能和這群王爺坐一桌子吃飯,那是旁人幾輩子都修不來的福分。
可還是紅到脖子,燥出了一身的白毛汗,嘴裡有些埋怨的嘟囔著
“咱坐門口就成,君臣不能同桌”
“好了好了”朱雄英擺擺手
“坐吧,皇爺爺沒拿你當外人,我等自然也不會拿你當外人”
朱梓和朱椿也是打著圓場兒,附和道“是啊是啊,坐吧坐吧”
“嘿嘿,那咱就不要臉一回了”雷大虎咧著嘴笑笑,坐下就直勾勾的看著桌子中間的那壇子酒吞口水。
朱雄英啞然失笑,站起身倒了一碗遞給他
“我們都不能喝酒,你替我們嘗嘗這酒裡頭有沒有兌水”
“不成不成不成”雷大虎雙手擋在胸前,腦袋搖的像個撥浪鼓
“咱出來是保護諸位殿下的,不能喝,可不能喝,真不能喝”
說到最後,還饞的咽了一口唾沫。
“嗬嗬”朱雄英啞然失笑,軍中之人多直爽,他現在已經有些喜歡這個憨直的大胡子了
“就是給你要的,潤潤喉嚨,少飲些,不妨事的”
“那”大胡子怦然心動,眼神在屋子裡四下的掃著,有些躊躇的道
“那咱喝一嘴?”
說完就一拍大腿“嗨!就喝一碗,不耽誤事!”
說著也不等上菜,端起酒碗咕嘟咕嘟的灌了下去。
“哢哈舒坦”把酒碗放下,抿了一把胡子,看著屋子裡的人都直勾勾的盯著他,不禁有些遲疑
“要不,再再來一碗?”
“哈哈哈!”一屋子的王爺皇孫笑過之後,朱檀臉上帶著壞勁兒站了起來
“來,天上無雲地上旱,剛才那碗不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