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前,我還是不放心太姥姥,四合院離村子有段距離,萬一再出現上次的情況,即使太姥姥能自保,也架不住有意外發生。
於是我買了幾樣禮品登門拜訪鞏家,鞏叔叔已經當上鄉乾部,可在村裡還是有很強人脈。
我拜托他有事沒事去我家鋪子看看,多留意有沒有陌生車輛來我家。
鞏叔叔笑嘻嘻地答應,說蔡婆救治村裡很多人,是村裡的活菩薩,照顧是應該的。
又對我各種噓寒問暖,旁敲側擊地打聽我有沒有對象。
我能聽出他這是想撮合我和鞏凡,於是說自己有喜歡的人,婉拒好意。
鞏叔和鞏阿姨臉上露出遺憾的表情,可還是很客氣地問了我很多事。
說話的功夫,鞏凡開車進了院子。
“哎,你怎麼現在回來了?”鞏阿姨不解道。
“落了點東西,回家取下。”
我對他頷首,客氣地打招呼。
“小麥,你下午不是要去j城坐高鐵嗎?正好讓鞏凡送你,村子裡修路,去市區的公車暫時停運,你倆正好一路。”鞏叔叔笑著對鞏凡使了個眼神。
“正好,我拿了東西就出發,小麥我送你吧。”鞏凡笑了笑。
我本來想說算了,轉念想想,萬一耽誤高鐵時間不說,都是一塊長大的小夥伴,推脫顯得太生疏矯情。
於是答應了。
路上鞏凡時不時和我聊天,偶爾提及小時候,偶爾問我大學的事,都是讓人不討厭又輕鬆的話題。
我笑著和他搭話,知道他大學讀的是國內排名前十的高校,學的法學專業,現在在j城開了家律所,還在裝修。
突然發現身邊優秀的人好多,尤其從小玩到大的小夥伴,明明一起和泥巴,掏鳥窩,人家轉眼變成大律師,我呢……保姆!
頓時覺得自己好不學無術,心中落差感賊大。
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下車告彆鞏凡,我看向一路沉默不語,麵色陰沉的溫也,關心道“你不舒服嗎?是不是又暈車了?”
上車前,我特意帶了幾個橘子,把橘子皮塞到兩個一次性口罩中間,讓他戴上。
針對人暈車的辦法,不知道對小動物管不管用。
溫也把口罩摘下來,揉巴揉巴扔到我懷裡,大大咧咧往前走,冷笑“笑了一路現在才知道問我,樂小麥,收起你假惺惺的關心,管好你自己。”
我特麼就多餘問這一嘴!是不是狐狸都有反骨,喜怒無常?!
一回到西城的大平層,溫也就紮進小房間,不知道是補覺還是洗澡,反正把門關上,還上了鎖。
我氣呼呼地在外麵打掃衛生,真想拿吸塵器把他的狐狸毛都吸禿!
收拾好衛生,做熟飯,我低三下四地敲了三遍門他都沒開。
心裡一邊暗罵他一邊憋屈地自己吃飯,最後留了紙條、發了微信就鑽進主臥洗澡睡覺。
睡的迷糊間,猛然感覺身上一沉,我想睜開眼,卻眼皮沉重,怎麼也睜不開。
又是鬼壓床!?
家裡有隻狐狸精我怎麼還會被鬼壓床啊!他難道察覺不到家裡進鬼了嗎!
我想叫溫也,可嘴裡發不出聲音,隻好夢裡使勁掙紮,隻求蹬腿、翻身、手指動一動。
掙紮了好久還是睜不開眼,急的我渾身出汗,哼哼唧唧地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