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點溫也從事務所回來,手上拎著兩個保溫袋,裡麵是六菜一湯,還有一大桶米飯,四個人吃都綽綽有餘。
“這是誰做的啊?”我坐在飯桌前,安心當病號,看著他把飯菜擺好,垂涎欲滴。
“袁瞎子打包的素齋。”他把勺子遞給我,略顯局促地坐在我一邊,給栩哥兒夾了好多飯菜放在供碗裡。
我舀了塊照燒豆腐,眼前一亮,好好吃!還有素佛跳牆,簡直絕了!
昨天和溫也確認關係後,他還不太適應人類伴侶應該怎麼相處,拘謹地一直默默吃飯不說話,還故意躲避我的眼神。
哼,純情傲嬌悶騷小狐狸,還是姐姐來掌控主導權吧。
我若無其事地吃飯,漫不經心問道“你今天去乾什麼了?”
“事務所得到內部情報,西南邊境的一個古鎮,發現了建木圖騰的標誌,可能是那些人的秘密中轉站和聯絡點。”他看了我一眼,耳尖稍稍泛紅,又很快低下頭吃飯。
“不知道你父親有沒有在那裡,已經托關係在查了,如果確認的話,需要走一趟。”
我點點頭“謝謝你。”
“不是我的功勞。”他掀了掀眼皮,淡淡道。
“袁瞎子要我明天陪你去醫院做檢查,拍個片子。”
“好。”
溫也安靜地吃著飯,比之前斯文多了,我好不習慣啊!
飯後我看了會兒典籍做功課,不懂的地方,栩哥兒搖頭晃腦地給我解釋。
有的我一知半解,有的他越解釋我越糊塗。
栩哥兒恨鐵不成鋼地看著我直搖頭,嫌棄的意味很明顯。
最後給他問煩了,紮進福娃裡說什麼也不出來。
這什麼教學態度!
臨睡前溫也幫我洗漱,我穿著件吊帶,一副斷臂大俠的姿態,躺在沒有水的大浴缸裡,腦袋枕在缸沿享受著洗頭服務。
溫也的墨發用我的發繩綁好,可他低頭的時候,還有幾縷不聽話的垂到我的臉上、脖子上。
我本意是想吹走,彆讓發絲撓癢癢,結果這家夥臉紅成番茄,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樂小麥,你還要不要洗!”
我好笑地看著他“滿頭的泡泡你說我要不要洗?”
“要洗的話,就閉上嘴!”他用淋浴頭幫我衝洗。
我抗議道“你還沒有按摩呢,不行不行,重新洗!”
“樂小麥,你怎麼這麼多事!”他又瞪我。
“讓你給我洗個頭就事兒多了啊?是誰當初這不吃那不吃,我想想法設法地做飯,摸索某人的胃口?”
“又是誰不會用筷子,我一遍遍教的?”我悠哉悠哉道。
“閉嘴!”他咬著牙低吼。
說完往我頭上又擠了兩泵洗發水,故意動作很大的抓著我的頭發,其實一點都不疼。
哼哼,使喚臭狐狸太爽了。
不過他才不是伺候人的料,洗完後我的吊帶全都打濕。
“你是不是故意的?”我吹乾頭,重新找了件內衣,眯著眼看他。
溫也傲嬌地抱著手臂,冷笑一聲“樂小麥,你少倒打一耙,是誰故意的心裡清楚。”
“好,是我故意,那你過來幫我脫衣服。”我勾了勾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