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溫也冷著臉,音色淡淡,“隻有擔任大司命和少司命神職的巫師才會如此。”
“司命巫師很特殊,他們通神降神,與掌控著巫族人生死的神隻連接著神識,在大荒之境是至高無上的存在。”
“正因為至高無上,必須獨一無二。”
“新的司命上任後,上一代司命巫師便會與神隻徹底斷掉聯係,靈力枯竭是為保護新司命的權利。”
“所以,大荒之境的司命巫師,雖會綁定靈魂,結為伴侶,卻鮮少孕育生子。”
“他們大多在位許久,待到年老才甘願退位,族內再擇其他靈力強大、神明認可的巫師繼任。”
“若大司命和少司命有了後代,他們的子嗣自動接替他們的神職。”
怪不得我和薑頌這個生活在人間的普通人,莫名其妙地成為了什麼大司命和少司命。
好煩,這什麼破規定!
薑頌掐了掐眉心,苦惱道“這簡直就是個詛咒。”
是啊,我與他的出生都不能選擇,如果自己的後代還要成為什麼司命,會一直被大荒之境的巫族惦記。
若不孕不育,孤身一人,自己又會成為眾矢之的。
真是逃不掉的魔咒。
“薑頌,你對樂小麥的好感,隻是受司命之間的契約影響……我不追究你對她昨日的無禮,若之後你還騷擾她,就不會像現在,還能安穩地躺在床上。”溫也雙眸冷湛,麵色沉鬱無比。
病房門突然從外麵推開,一個身材略微發福,但長相典雅,打扮雍容的婦人走進來。
她身後跟著兩個保鏢和一臉慌張,對我擠眉弄眼的唐思寧。
這位婦人想必就是薑頌的母親——唐女士。
她滿麵怒火,但還是極力壓抑,視線冷冷地從我和溫也臉上掃過“薑頌原來是被你們中傷!你們膽子可真大,把我兒子傷成這樣,還有臉上門!”
我態度良好的道歉“對不起,唐女士,是我們不小心……”
“不小心?!一個大男人傷到內臟出血,生命垂危,你說是不小心!?”
唐女士看向我,蹙眉正色道“你就是樂小麥?把我兒子的婚事攪黃,惹得薑頌無心開始下一段感情,就是你吧?”
我額頭冒汗“啊?不是啊……阿姨,你聽我解釋……”
她抬手打斷我,正色道“之前的事我不和你計較,薑頌喜不喜歡你,我也無權乾涉,可你作為有夫之婦就恪守婦道,彆做出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的醜事!”
“媽,你在胡說什麼!”
“你嘴巴放乾淨些!”
薑頌和溫也同時開口。
溫也將我護在身後,怒不可遏,見他有抬手的舉動,我忙抓住他的手腕,儘量保持客氣的微笑“唐阿姨,我們和薑頌隻是朋友,絕對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朋友?有大把大把向你們送錢的朋友?”唐女士哼了一聲,“我知道你們是法師,專門和神神鬼鬼打交道,更會迷惑人心,倒了一個衛之禮,你們趁機填補上來。”
“沒和你們接觸之前,薑頌從來不信這些,身體健康,人也穩重。”
“現在不僅被你迷的神魂顛倒,還差點把自己的命搭進去!我沒有報警已經很給你們麵子了!薑頌和你們不是一路,他隻是普通人,我們沒有那麼多命陪你們玩!”
“你們不是想要錢嗎?說個數,我絕不含糊!隻求你們高抬貴手,不要揪著薑頌禍害了!我隻有他一個兒子!”唐女士極力控製著脾氣,胸腔劇烈起伏。
我知道她愛子心切,薑頌受了這麼重的傷,作為母親自然心疼,換作我,可能說得話更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