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去敲茅之潼的房門,丫的,還說通宵,他早就被子蒙著腦袋,睡得正香。
桌子上的飲料都空了,電腦裡傳來打槍的聲音。
我拿空咖啡瓶敲了下他腦袋“茅之潼,這就是你說的通宵?”
他迷迷糊糊從被子裡探出頭,甕聲甕氣道“樂小麥,我剛躺下……蹲了一宿,連個鬼影都沒有,你不會謊報軍情吧?”
“謊報個屁!繼續睡你的!”我給他蓋上腦袋,不死心地去問霓裳,太姥姥說確實沒有。
連續等了三天,我的意誌快要消磨殆儘,都準備先和溫也他們去古城解決衛之禮,終於等來了消息。
家裡一共三個攝像頭,分彆安在門口、院子和太姥姥房間。
院門外的攝像範圍,可以照到藥鋪門口的大槐樹位置。
前幾天,霓裳嗅到異常氣場,我翻了監控錄像,隻看到一片黑乎乎的影子,根本沒看清是什麼。
我心裡納悶又彆扭,任誰家裡被外人盯上心裡都不舒服吧,不揪出這裝神弄鬼的家夥,連覺都睡不踏實。
這天晚上我和溫也蹲守,我熬了一大壺的提神茶,裹著毯子關了燈坐在榻上,盯著手機上的監控畫麵。
幾個小時過去,依然沒有動靜。
到了淩晨三點多鐘,我困成小雞啄米,靠在溫也肩上,打著哈欠。
“你去睡,我盯著就行。”他用側臉蹭了下我的頭。
我揉了揉眼“要不你也睡吧,都這個點了,應該不會來了。”
剛說完,餘光瞥見門外的監控錄像有個黑影閃過!
我驚得捂住嘴,差點叫出來。
溫也同樣看到了,安靜地看著監控裡的畫麵——一個黑影躲藏在大槐樹的樹乾後麵,完美地避開了攝像頭。
但偶爾能看到它在大樹後麵露出部分肢體,不知道在搗鼓什麼。
不一會兒的功夫,太姥姥養的那隻貓靈從牆上跳下去,屁顛屁顛地走到大槐樹後麵。
黑影並沒有受到驚嚇,反而像是蹲下身,在擼貓!
我的第一反應是,這家夥有陰陽眼!第二反應是家裡居然出叛徒了!
萬萬沒想到,那隻平時不怎麼露麵的黑貓靈居然和外人裡應外合!
“先看看怎麼回事,彆輕舉妄動。”溫也壓住我的手,盯著屏幕,淡淡道。
緊接著,黑影快速從門前掠過,快地出現了幻影,這速度根本不是常人能做出來的。
怎麼回事?擼完貓就走了?
此時房門被拍響,是霓裳。
它嘶嘶吐了幾下蛇信子,溫也蹙眉道“小麥,我們去洞中,那家夥去後山了。”
“它去後山做什麼啊?”我快速拿起乾坤劍和符紙。
“可能是衝著你母親留下的疏麻花來的,或許是為我的斷尾而來。”
溫也掐了隱身和隱匿氣味的結界,不由分說地攬著我的腰,跳進院子的枯井。
“你斷掉的尾巴已經長出來了,洞中的斷尾還有修為嗎?”我好奇道。
“修為會慢慢散去,所以你母親在後山布下的法陣,沒有斷尾的加持會越來越弱。”
“也就是說,即使我一直藏在這小院中,法陣也會有失靈的一天,我早晚也會被薑蓋和老東西他們找到?”
“對,隻是時間問題。”
我點點頭,看來是福是禍躲不過的。
後山的山洞我沒完整逛過,不過我估計有半個足球場那麼大,繞過花圃和池塘就能看到垂滿星星花,四五米高的洞頂。